云波就这样,看着赵吾原坐上那辆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豪车,慢慢远去,距离越来越远。其实,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不止这么一点点。
云波失神的走着,她既为这个吻窃喜,又为他们的感情感到深深的恐惧。
路边有个小孩在踢皮球,穿的光鲜亮丽,云波大致能看出来是个家境优渥的男孩子,真是可爱,笑起来跟赵吾原一样充满阳光。旁边有个扫地的阿姨,手里拿的扫把很大,挡住了男孩子的去路,小男孩跑过去捡球:“烦死了,真是碍事。”
扫地阿姨没有说话,好像听不到任何人说话一样,她难道不会不开心或是有些情绪的吗?
是时间,打磨的人没有了脾气,她只知道好好做好今天的工作,不被骂不被扣工资就可以了。至于那个小男孩,他是很阳光,他也嚣张的很。
这两个人,背对背,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交集,也不应该有交集。
男孩子踢累了,不想玩了,回家去了。
扫地的阿姨应该也累了,但她的工作没有完成,她可不能回家去。
云波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思考了一下午,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孤独着。她还是没有变,她还是很喜欢村上春树的话,她小声的,默默的念着——
孤独一个人也没关系,
只要能发自内心的爱着一个人,
人生就会有救。
这是她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