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个导购也趁着闲空，吐苦水。

“我们店卖的不是顶级化妆品，人家觉得小，进来闲逛理所当然的。”

“好在老板没天天过来，我之前待的店，那老板只要看见进来一个客人，再空手出去的，就要喊跟着的导购问话。”

“我以前辞职也是因为老板，非要求导购跟着客人，但人家有时就是进来闲逛不买的。”

“对，闲逛就逛好了，有的顾客直接说什么，停，别走一步跟一步的。”

“这不算讨厌，最讨厌的是晚班拖好地准备下班时，明明不会买东西还要逛一遍的客人，然后又要重新拖地。”

“从来没尝过，准点下班的滋味。”

“还是上学好，后悔没好好学习。”

“当导购后，再没干过不买还逛的事。”

“那些难缠的客人只要当一天导购，就知道有多心累，也不会乱撒气了。”

张筱青听完也累，刚来没觉得店铺的高端与导购被尊重的程度，有什么关系。

现在看来，她和她们有区别，也只是五十步和百步的区别而已。

毕业四年，梦想荒废太久。

与她写小说就提笔忘字的形式相比，网文却成功发展出付费模式。

旧的东西渐渐陌生，新的事物无法适应，日更三千堪比天方夜谭。

昔日的同学，同事，朋友，在一线二线城市升职加薪，在香鬓衣影中觥筹交错。

她，在小县城里，被毫无社会经验的学生嘲讽。

呵呵，这就是社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