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瞧见他那张俊脸白了一片,手紧紧抓着车把手,紧抿着唇,身子绷得老直。
看他那样,说实话我还是很心疼的,几乎想伸手过去给他抚胸口顺气了。
可手刚一从口袋里拿出来,还是拐了个弯伸进包里,翻出袋九制柚子皮,放到我俩中间的空座位上,轻轻叫了声:“吃这个会好一些。”
程靖夕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动作如同电影的慢镜头,然后他又望向那袋柚子皮,手覆上去摩挲了一会。
抬起头时,他露出一张更惨白的脸,我想他是真的晕车了。
程靖夕机械地往嘴里塞柚子皮,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一袋。
我心想是闻澜怀孕,又不是他怀孕,怎么那么好酸呢,我连忙又拿了瓶水放在身旁的座位,他看都没看,凭着感觉摸过去,拿起水瓶就喝了个底朝天。
这一折腾,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我也总算放心了,戴上耳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车突然停了下来,刚停稳,程靖夕就往外钻了,他动作太快,碰巧我也从座位上直起身来看情况。
我俩一下靠得太近,他的脸几乎贴着我的唇擦过,我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白檀味,晃神中,就听程靖夕“呕——”一声,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吐了起来。
其他人陆续下了车,袁北辙跑到程靖夕身边,一手拿纸巾一手给他拍背。
我站车旁看着他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兰西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轻声问:“心疼了?”
我像被抓到的现行犯,连忙拨高音反驳:“怎么可能!”
兰西笑笑:“呵呵,在我这个专业演员面前,你还装?我就装个真善美的观众给你骗一骗,反正心疼的是你,不是我。”说完他就和安杰拉一起去搬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