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我马不停蹄地赶去。”
挂了电话,我忽然觉得方才那句话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听过。
只是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在哪里听过,我估摸着可能是过去看的电视剧太多,记忆错乱了吧。
没见到阮文毓前,我以为他所说的被扒光,会光得很彻底,连内裤都没有的。
为此,我还特意戴了副墨镜,虽然这并不能阻挡视野,但至少能给阮文毓心理上一个安慰。如此为他着想,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来到昨天酒吧附近不远的天桥底,我在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瞧见阮文毓,正要打电话时,眼风里就扫到一旁的矮木丛里耀眼的一抹红。
我连忙收起手机朝他走去,喊道:“喂,阮文毓。”
一抹红掉了个头,露出阮文毓充满哀怨的五官,他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小声点,你想把人都喊过来啊。”又对我招招手,“过来我这边。”
虽然极其不愿意钻进那堆矮木丛,但所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既然来都来了,再顺一下他的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吧。
折腾了许久,我终于来到阮文毓身边,和他面对面蹲在一簇小树团下。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好,他还留有一件背心和内裤。
我把衣服递给他,忍住抽搐的嘴角,不自在地咳了声,说道:“被谁扒的?大冬天的,这么狠心,你居然没被冻死,真是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他瞪了我一眼,边扣扣子,边道:“估计是流浪汉之类的,他扒走我的衣服和钱包,然后往我身上盖了堆报纸,不然,你可真要去停尸房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