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床上已是和经过二次世界大战一样杂乱,我也没心思收拾,就埋在“废墟”里睡了过去。
清晨,我是被一阵隽永婉约的歌声闹醒的。梦里我正站在领奖台上领什么最佳广告奖,奖品是一张超大额支票。
我在数有几个“0”时,突然跳上来一个画着大花脸的人,一边跳着一边对我翘起兰花指唱道:“正泥花时候,奈何客里,光阴虚费,望箭波无际,迎风漾日黄云委……”
那一颦一笑都是绵绵情意,完全抢了我的风头,我一心急,就醒了。
我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个梦。于是,我翻身准备继续睡,耳边却又是一阵歌声:“想而今,应恨墨盈笺,愁妆照水。怎得青鸾翼,飞归教见憔悴……”
我的眼睛蓦然睁大,这会儿是彻底清醒了。
这声音分明是自门外传来的……
真给苏荷说中了?
可哪个小贼会这么有情调且高调地唱小曲?莫不是我在医院住久了,有什么东西跟着回来,我撞邪了?这一念头令我忍不住发起寒来。
我手忙脚乱地去找手机,从杂乱的衣服堆中翻找着手机,而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耳边。
虽说好奇害死猫,恐怖片里的炮灰大多是些出头鸟,但身临其境才知道,猫抓的心情简直比死还难受。
那声音已经靠近了门边,我一手拿着云南白药喷雾,一手搭在门把上,给自己鼓足勇气,猛然拉开了门。
“啊!”对着空气一声喝,我闭着眼乱喷一通,哪知道风一吹,浓烈的药沫全冲我来了。
我不停地打喷嚏,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煞白的脸,我的小心脏唰地跳到了嗓子眼里。
“救命啊!”想都没想,我举起手对着那张脸狂喷。
“咳咳咳,你、你,姓宋的,别、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