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之前从未打过架,也没有见识过我这样的乡野小泼女。所以,自然就让身经百战的我占了上风,可就算被我打得那样狼狈,她还是一副高姿态,一滴泪都没有流,只是略激动地颤着声音道:“宋初慈,你不要脸,你早恋,你和卖鸡蛋饼的生小孩!”
劝架的老师隔在我们中间,我继续往她脸上扔书,说:“卖鸡蛋饼怎么了,卖鸡蛋饼至少是自己动手挣的钱。
总好过你这种伸手要钱的败家子!”说到激动处,想到兰西有多不容易,我克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没有人知道兰西有多苦,她这种天生含金汤匙出生的人就更不会知道。
苏荷看着我,就那么愣住了。别人也愣了,他们大多都和苏荷一样,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在这个群体中本来就是个特例,他们打从心里就把我当异类看待。
我和苏荷这一场大战,大家完全一边倒,全站在苏荷那边。我们打架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打着劝架的幌子往我身上动手,所以,我伤得并不比苏荷轻。此刻,他们更是讽刺起来。
“她哭什么哭啊,真是笑死人了。”
“就是啊,打人的是她啊。”
“真不要脸!”此起彼伏的谩骂中,苏荷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整了整头发和衣服,又扫了眼看热闹的同学,调头就走掉了。
他们要追捧的当事人都走了,起哄的人也就慢慢散了。
我坐在地上哭累了,自己爬起来,收拾好东西去找兰西。
他一看我就大惊失色:“谁把你打成这样。”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泪,说:“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