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开盖一边说:“我奶奶常说,吃啥补啥,你是屁股摔了,所以……”盖子打开,一股子膻味四溢开来,我鼓起嘴捏住鼻子,阮文毓看了我一眼,从保温桶里夹起个黄色的东西,放在我碗里,笑眯眯道,“吃屁股补屁股,来,你可千万不要客气,这可是我卤了一下午的呢,一共十三颗,不要浪费。”
我瞪着碗里硕大的屁股,心想这么大的屁股,一定是鹅的无误了。还十三颗,他怎么不弄三十八颗呢?这个阮文毓,可真是狠,这种生儿子没**的诅咒他也干得出来!我现在总算明白兰西当初提醒的我那些话了。
可是,他要以为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病人就大错特错了。
我把筷子一搁,说:“房东先生,你可真是没常识,虽然吃什么补什么,但乱吃家禽屁股会吃出病来的!别说把你带来的这一桶都给吃光了,就是吃了面前这一颗,嘿,我这屁股明早就要肿上天花板了,再住个半年都消不了。
这里住院多贵啊。一天一天往医院送钱送得我心里直慌啊。我们小老百姓,得吃饭的,可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有房子,拿个房租整天晒肚皮都饿不死。
说到这事,我要赶紧好起来,得给你交房租了。我好歹也是你半个衣食父母啊,哪个父母舍得饿儿子啊,这一点你真是欠考虑了。
肯定是你天天太闲,脑子不够灵敏了,考虑不到这个点上。来,这个鸭脑,我还没动,你试试,吃啥补啥啊。”说着,我把汤里的鸭头捞了出来,放在碗里,推到他面前。
阮文毓被我堵得一愣一愣的,脸都黑了,什么话都没说,拎起保温桶就走了。
我扯着嗓子在后面喊:“喂,你的鸭脑!”
赢了这一场嘴仗后,我接连几天心情都特别好。
王阿姨甚感欣慰,觉得我不仅身体恢复得好,心态也好,大笔一批,让我提前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