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种善意的举动会让李煜琰赞同，可李煜琰却摇了摇头。

“小茹，我并不赞同你的看法。”

感受到张小茹疑惑的眼神，李煜琰解释道：“首先，如果他不对你有企图，那白夫人也不会找上他。第二，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即使意识不清醒，贺远宁这么做也是他自己的错，我们没有义务为他承担。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希望你再接近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白夫人的计策，也不知道你接触他后会不会有危险。这种没把握的事，不能冒险。”

“可他都杀人了诶，那个侍女是无辜的。总得救下那些无辜的下人吧。”张小茹蹙起眉头，认真的看着李煜琰。

李煜琰静了一会儿，只是捏了捏张小茹的手。

“这件事上我不会退步，也许你觉得残忍，但是贺远宁必须做牺牲品。”

“你这样是不对的。其实我可以只远远的见他一次，然后命令他不许伤害别人，再让他回家，就可以了。”张小茹没有被他动摇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她可以想象到那些下人每天战战兢兢的样子有多痛苦，她接受恶有恶报的惩罚，但她不希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做了总比不做好。

“这种东西无关对错，只要会危害到你，就不行。”李煜琰这次的态度异常强硬，甚至有些蛮不讲理的程度。

“可是……等等。”张小茹突然抬头狐疑的看着李煜琰，皱眉道：“你这回的反应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想到张小茹的反应这么敏锐，李煜琰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的点头。

实际上，从一开始，他就派人跟着张小茹所知道的一切往下彻查，比起之前在西南传信上看到的白夫人，李煜琰对她的了解要更早。

根据多方调查，李煜琰大致能推断出白夫人精通药理和幻术，不，那种幻术应该已经达到了妖法的程度。西南诸国能联合起来对抗成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白夫人控制了各个国君的心神，一手策划了这次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