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你若是想站到我的身边，你先要习惯的，就是生命的离逝和黑夜的孤独。因为在边境，这两样会永远围绕着你。当然，如果你选择躲在我身后，我也很愿意成为你的天，为你遮风避雨。”

“我知道。”张小茹拉住李煜琰的手，不肯放开他：“可是我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这是我第一次，意识清晰下，自己决定结束他人的生命。是不是太狠了？是不是太疯狂？我……”

话未完，李煜琰的手指已经阻止了张小茹的唇，让她停下话语。

“嘘，别想那么多。今晚就破例一次，我陪着你这个没长大的娃娃一起睡。”

说着，李煜琰伸手扶着张小茹躺在床上，自己也躺过去，就躺在对方的身边。

“你很害怕，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李煜琰低声问道，把张小茹亲昵的搂在怀里。

灯火已经熄灭，张小茹抓着李煜琰的手，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很安全，但也衬的孤独的黑夜更加可怕。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张小茹茫然，“黑夜太可怕了，每一次的灾难，都在黑夜发生。”

“你可以反抗。”李煜琰搂着张小茹瘦小的身躯，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你会变得强大，再也不怕那些妖魔鬼怪。我不能给你安全感，安全感只能你自己来守护。我能做的，不过是引导你前进罢了。”

“真不负责啊。”张小茹放松下来，意识开始模糊。

折腾了一晚，她已经很累了。

“是啊，我不能把你养成金丝雀。”李煜琰的唇凑在张小茹的额头前，随着说话，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着张小茹的额头。

“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导师，我只能为你指引方向，为你保驾护航。内心这些困难，总要你自己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