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茹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贺远宁。正碰上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

四目相对，贺远宁像是触电一样别开视线，耳朵脖子肉眼可见的红了。

张小茹：“……”她服了。

到了王夫子的课，张小茹先把自己抄的那一本孟子交上去，大咧咧的站在王夫子面前看他反应。

王夫子一看这狗爬字，气的几乎要晕过去，哆哆嗦嗦的拿出一个小瓷瓶，抠了几个救心丸吃下去，这才有力气骂人。

“你，简直侮辱了这圣人书。你这女子怎么敢写如此丑陋的字，丢了我谦程书院的脸，丢了我朝的人的脸……”

老头激动的话还没说完，张小茹就顺从的点点头，接话：“是是是，我太丢人了。全成国都找不出比我写字更丑的，狗爪子上绑支笔写的都比我这好看。夫子我错了，都是我蠢，您别气，别气。”

被张小茹截了话头，王夫子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脑子里已经没什么可骂的了。

伸手拽出桌子底下的戒尺，王夫子瞪着一双三角眼看着张小茹，“知道丑就该罚，十戒尺是免不了了，手伸出来。”

张小茹嘴角抽了两下，打手心什么的，行吧。

豪爽的伸出右手摊平，好像不是要挨打是要吃糖。

反正就十下，她又不怕疼。

王夫子看她这架势反而更生气了，胡子都翘起来了：“就右手？你左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