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过是四书五经里最基础的知识，你连这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糊弄先生的。”李煜玥把手上的纸叠起来在李煜琮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罚你滚去书房，把论语抄十遍，另外每天正午在祠堂跪地一个时辰，还有，今天晚饭不许吃了！”

“啊——”李煜琮苦瓜脸，拉长了腔调跟唱戏一样，哼哼唧唧的被太监哄着去书房了。

张小茹看着十皇子狼狈的身影，偷偷的笑了一下，被七皇子也一击打中了后脑勺。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就能逃的过去？”七皇子冷笑，“先是怂恿皇子玩物丧志，其次还敢暗度陈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那一堆字都是别人代写的，你的字还真是丑的都特别！”

说完，把手里的纸一扔，“你，去外面宫道上跪两个时辰的锁链。”

张小茹的脸瞬间垮下来，跪宫道已经是够丢脸的了，还跪锁链？那膝盖还要不要了。

李煜玥余光注意到张小茹垮下来的小脸，装作无意的对一边的太监说，“把她写的这一堆破字垫在锁链上，让她看着自己的狗爬字羞愧一下。还有，以后好好练练字，也不嫌丢人！”

这一摞字那么厚，垫在锁链上就和垫着软垫一样。这下张小茹开心了，欢快的道了谢，恭送七皇子离开。

李煜玥站在东所外面，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里面，张小茹正从地上爬起来揉自己的膝盖，脸上带着一股很明媚的笑容。

——改天和弟弟说说，把这宫女讨了来自己王府也好，只是看看，也觉得心情明媚嘛。

李煜玥这么想着，溜溜达达的往母妃那里请安去了。

张小茹诶呦了半天。等缓下来先跑去书房参观了一下被罚的十皇子，李煜琮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看到张小茹，精神了不少。

两人互相说了一下自己的惩罚，李煜琮不满，“很明显皇兄对你的惩罚比我轻。这太不公平了！”

“嘁，那你找七殿下抗议去啊。”张小茹翻了个白眼，又吃了两口点心，拍拍手跑去外面跪锁链了。

当五皇子李煜琰带着人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就看到张小茹跪在一堆凌乱厚厚的纸上，塌着腰，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睡着了。

李煜琰止住众人的脚步，一个人走到张小茹身后。还没出声就看见那纸上的字迹，不禁皱眉，他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写字这么丑，又看看专心打瞌睡的张小茹，坏心的重重咳嗽了一声。

“竟然敢偷懒。”

“殿下我错了！”张小茹反应极快，连口水都没吸进去就喊，胳膊伸上来牢牢的抱住脑袋，做出一副求饶的姿态。

等了片刻，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呵斥，反而听到了幽幽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