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之后,发现身上的财物都没丢,我第一反应就是头盖骨出事儿了,袭击我的人很可能是为了得到我的指纹和虹膜。于是,我冲到存放头盖骨的房间,打开保险柜,头盖骨果然不翼而飞了。都是我的错,那个杀千刀的强盗。”
“您再回忆下,从您把头盖骨放入保险柜,到失窃的整个时间段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诺利开始沉思,钱海也不催,耐心等待。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可疑的地方。”诺利欲言又止,“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您请说,我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我只是一种直觉,也没什么科学依据,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诺利嘴上说着‘不说’,眼神却满含期待。
“您就说吧。”钱海对这位情商欠缺的话痨很无语。
“我感觉齐帆看我的眼神不对。昨天我第一眼看到齐帆,就觉得他的眼神很奇怪。他看着我的眼神是炽热的。打个比方吧,就像我第一次看到北京人头盖骨,并确认那是真货时的眼神一样,那种热烈程度你们能够想象吧。今天他看我的眼神没了昨天的热切,而是冷飕飕的。
放着头盖骨的箱子一直是他提着,进门后,我当着他的面检查了头盖骨,然后锁进保险柜。之后,我发现他的眼神变轻松了,他还说,等下来取头骨,要跟我一起来。”
“你是怎么检查的?”钱海追问细节。
“我就打开箱子,看了一眼。”诺利轻描淡写地说。
“就是说你没有仔细检查?”
“你知道这个头骨在我手里有多久了吗?要不是因为……,我还……。”诺利语塞,“反正我看一眼就能辨别真伪,这点毋容置疑,我是专家。”
原来这家伙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交出国宝的,这个披着羊皮的强盗。云亘脑补着被诺利省略的话。
“在没有仪器检测的情况下,你一眼就能确定?”钱海追问。
“我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也有99%把握。头骨是我昨天才送去的,要伪造一个相似度那么高的头盖骨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诺利再次语塞了,他忽然想到了还有一种可能性。
“除非什么?”云亘急了,他直接代钱海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