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隐不乐意了,“我们可是一起爬过墙头的!当然有戏一起看!走吧,阿朝!”
盛不朝听出他话中把她当自己人的说法,不由得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好!一起看!”既然是朋友,有福有难,一道又如何?
三又偷偷摸摸地爬上了墙头。
只见槐树下,一男一女隔着三丈站着。男子赫然是前两日的新郎,时明晏,女子却不是新娘李奚,竟是邢家端华姑娘。
见状,“你一天天就爱看这些八卦!”魏辛恨铁不成钢地道。盛不朝不由得浅笑,“看戏吧。”
二人应该已经谈了一会儿了,此时的时明晏的声音很平静,“端华,我时明晏此生既娶不到你,唯愿你安。”若不是他紧皱眉头,红了眼眶,恐怕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放下。
邢端华已经双目含泪,一言不发。时明晏轻轻抬了抬手,似乎想为她拭泪,可手指微动却又收回紧握。
见他这般,邢端华拼了命忍住眼中泪水,颤着声音道:“我知你不是心甘情愿,我也没有再存希异,我只是来还你一件东西的。”邢端华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冷静的样子,让时明晏心头一痛,曾经他捧在手中如珠如宝的姑娘如此心伤,眼中的灰暗和口中的话语更是刺痛他。
邢端华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他,时明晏只觉被人扼住了脖子,有些呼吸不畅。那是他当初送她表白心迹的书,那发黄的边儿和平滑的书面,可见平日里存得极好,那书中有红笺,上书: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堂堂七尺男儿,竟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