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亲。”南语音高兴的抱着傅香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把傅香云吓了一跳却又开心不已,这几日女儿格外的粘她和南彻,有一次突然揽住南彻的手臂,把不苟言笑的南彻很是惊了惊,嘴上说着严厉的话,却怎么也藏不住眉宇间的宠溺。
这个女儿,是上天赐予他们二人的宝贝。
二人又逛了逛,南语音陪着傅香云回了主院歇息,无意中看到了放在坐榻上的几卷画轴,她坐过去拿起一卷看了看,随即挑眉。
傅香云从内室换了常服出去,见此走过去把卷轴夺了过去,让烟暖全部收走。
南语音遗憾的看着烟暖的背影,然后兴致勃勃的问傅香云:“娘,那些是给大哥哥相看的闺阁千金像吗?”
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开放的,对于相亲这方面,曌国每年有专门的相亲会,由身份尊贵的女眷来轮流主持,在邀请各府公子小姐前去,相亲会上,男女各坐一方,双方眼前杜拉着长长的屏风,阻隔了对面的风采,但又同时能够看到上座的主人家,而大堂中间则是用来玩游戏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轮番上阵。
每一位走出屏风的公子小姐,都会有专门的人介绍对方的身份,比如某府上大小姐或大公子等。之后根据此人表演的才艺,屏风后的男女可以选择比拼或合作,如果男女双方家世相当,相互有意则能成就一番姻缘。
另外,如果台下另有人也对一方有意,则可对同性方进行比拼,或邀请异性方合作比拼,当然,最终选择权还是看对方自己。
另外一种就是像南思诚这样的,从不参加相亲会又身份尊贵的,有意向的人家就会派媒人上门传送小辈的画轴,如果对方有意就会回送一张自家小辈的画轴,如无意,则会暗暗将画轴交给媒人再送回去。
而双方有意的人家,就会开始下一步,安排两家小辈相见,一般是女方安排地方,男方赴约,简单相处之后各自回府,如果对对方满意就会告知家中长辈,双方才会开始议亲事宜。
其实对于南语音的身份来说,她的年纪渐长,早该出现在各家面前,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从五年前开始,南语音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的宴会,连宫宴都是缺席的,原本各家对这个小郡主很是好奇,但是因为圣上和清王都不开口,所以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直到去年南语音第一次出府,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在揽月湖的惊鸿一瞥,又让许多人开始注意到她。
也有人送来邀请帖,想请清王妃带着女儿出席宴会,但是清王妃从未答应过。也有一些胆大的公子哥派人去查南语音的行踪,但是无一不是被打个半残。有的在路上遇见戴着幂篱的南语音,有心想要过去搭讪一下,但是还没开口就被隐藏在周围的侍卫拧着后领悄无声息的丢了出去。
原本南语音就极少出门,虽然从那之后不少人就歇了心思,但还是有人见到南语音和上官侯宁一同现身的场面,不由心中扼腕叹息,看来这位小郡主是看上上官府那个不着调的公子了。不管上官太傅知不知道此事,但是清王府看来是不反对的。
不过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毕竟还有两年南语音才及笄,到时候必定会邀各府夫人前去参加,总能一睹其容的。
这些南语音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就想着那些画轴当中,会不会有人成为自己的大嫂。
傅香云无奈的点了点她的头道:“小孩子家家的,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怎么不能关心呀,这可是在给大哥哥相亲,说不定其中就有即将成为我嫂嫂的人,我这个做妹妹的帮忙把把关有何不可?”南语音撅了噘嘴道。
“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这事如何能让你插手。”傅香云不为所动。
南语音坚持不懈的道:“那这样,别的我就不看了,但是女儿要看娘亲和爹爹属意的那位小姐的画轴如何?”
“……”傅香云好笑的点了点她的头,道:“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纪操心这个作甚,你哥哥的婚事自由爹娘做主的。”
“虽说是由爹娘做主,但是也要大哥哥满意才行。”南语音强调了一句,她可不希望爹娘看中的,大哥哥却不喜欢。
“你大哥哥对婚事看的极淡,早就说过只要爹娘看中的他就同意。”
“啊?”南语音是知道自己的大哥哥的,虽然温文尔雅,但是对于情爱之事上有些清心寡欲,近几年来一直都是忙于大小事务,从没见他去参加过相亲会不说,平时也没见他和自己的朋友出去玩乐,连宫宴上那么多小姐,也没见他有心动的。
说起来,以前好像听二哥哥说过,有一次宫宴中,有一位小姐悄悄跟着在僻静处消食的南思诚,满脸羞红的像他表明心意,南思诚却是干脆不失优雅的淡然一笑,道:“多谢小姐厚爱,愿小姐早日觅得良缘。”
南思祺边忍笑边说,他躲在暗处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那位姑娘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然后哭着转身跑了才敢出去。听得南语音目瞪口呆,南思祺还说就大哥那个寡淡的性子,将来肯定是听从父母之命随便找位小姐成亲,也不知道以后的嫂子如何忍受他。
果不其然被他说中了,大哥哥还真是听从父母安排,打算随便找个姑娘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