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几位都还不认识,正想问问,撇开头就见飞鸾正瞪着自己,修珩钰挑了挑眉:“我说穆飞鸾,你瞪着我做什么?”飞鸾没好气,“呵,晋阳王爷说笑了,臣女这哪里是瞪,臣女只是眼睛长得大了些而已,哪里敢瞪您!啊!”听着这阴阳怪气的,顿时忘了卿糯还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年就喜欢跟我抬杠啊?不就是小时候笑话你是男孩儿,说你嫁不出去没人要吗?这小时候童言无忌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啊?”飞鸾本来就瞪着的眼睛瞬间被气的老大,看见修珩钰就全忘了所以然,“你还有理了?你自己说说!你何止是嘲笑我啊?小时候揪我的马尾,趁我练功让人换走我的衣衫把我的箭头全削了害我不能上课被我爷爷罚知道我讨厌吃花生就把我点心全换成花生馅儿的!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修珩钰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王爷了我就不敢揍你!”揍他?呵呵!“穆飞鸾,小时候你就没敢揍过我,现在本王爷脸放在这里,来,给你揍,你敢吗?”眼看着飞鸾就要忍不住,刚想抬手,只听见轻轻一声:“飞鸾,行了。”朝着声音看去可不就是卿糯么?飞鸾喷喷的喝了杯茶,压一压心中的火气。修珩钰被这声音听得又愣了神,这声音比他想象的还动听,等不得一个一个认识,何况想知道的不过就只有一个她:“敢问这位姑娘尊姓大名。”卿糯朝着修珩钰微微低头,始终没朝着看他一眼:“回殿下,臣女名唤夏卿糯。”
夏,她姓夏。真是不愿什么来什么,三次机会,偏偏就是丞相嫡女。修珩钰本是满心欢喜,以为上天垂怜成了他一番痴心,不必寻找就让他找到了相思之人,可如今知道了她是谁,炽热的心瞬间被这话浇的透心凉。修珩钰突然的沉默,茶桌上瞬间没了声,淑妃打着圆介绍剩下的人,可修珩钰一个也听不见。后边儿的时间是如何过的,大概也只能说得出是看着卿糯的侧颜过得。
御书房
天有不测风云,偏偏陛下今日提了兴致来考功课下棋。修珩顷心头百爪挠心,这卿糯人都在宫里了自己却困在这御书房里被自己的父亲,天下之主拖着不能走。考问完了历史考诗书,考完了史书考政事,考完了政事下围棋,本就着急的不行没心思下,一连输了三局,偏偏皇帝不高兴要他赢了三局才能走,修珩顷不断地询问时辰,次数多了皇帝嫌烦,竟让赢风退了出去?做人好难,做儿子好难,做臣子更难!父皇,您什么时候找我都行,但是您不能打扰我谈恋爱啊!
修珩顷估算着时辰,再过一会儿卿糯该出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见她了,冒着被斥责的风险,起身拱手向惠帝行礼,惠帝奇怪着,修珩顷低头道:“父皇,今日儿臣的救命恩人进宫觐见母妃,儿臣应当去看看,以表谢意。”惠帝见他一副郑重,一面看着棋盘上的棋局,一面说道:“珩顷,重情义是好事,但是为君者,即便是谢,也要谢的有分寸。朕听说你在永世山庄的时候就已经行过一次谢宴了,朕呢,也应允了你的恩人一人一个恩典。这次,是你母妃要求着要谢,你就不必再去了。”修珩顷刚张嘴,“可是......”
“够了!”皇帝面上有些怒气,身边的大太监急忙的跪了下来,“皇上息怒!二殿下也是重情义,一时想不明白,皇上就要不气恼了。”修珩顷见状,便再也不好开口请求,是好顺着说,“请父皇息怒,儿臣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