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萧嘴硬道：“没有！我是怕你死了，要是我毒性发作可就没人给我解药了！你自己不也说吗？为了你的安危，摘星阁的下属都要时刻保证你的安全，只有你活着，我们才能活下去。”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有好心情的纳兰拂衣瞬间冷下脸来：“对，你说的很对，要是本座死了，整个摘星阁，一个也逃不了，都要为本座陪葬。”

伏萧震惊的睁大眼睛，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

他用别人的性命作为要挟，别人肯定也是珍惜生命，不然怎么可能会为他卖力？

想要他死的同时，又不得不保证他的安全，实在是让人恨之入骨的行为。

看着她的脸色忽红忽白，纳兰拂衣靠近了，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本座心狠手辣，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十恶不赦的恶人？”

明明身体浸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伏萧却浑身冷得发抖。

这个问题，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要自己撒谎肯定会被他看出来，这对她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个送命题。

见伏萧犹豫，他微微眯了眯眼。

他在问她什么愚蠢的问题？明明是一个三岁小孩儿都回答出来的问题，却还要问她？

但是方才听她在水面上那么着急的喊他的名字，让他有一瞬间以为她的失忆是装出来的。

但是看到这个不再炽热，陌生的眼神，纳兰拂衣深刻明白，她再也不是她了。

心情莫名的烦躁，甩开那张已经令他觉得厌恶的脸庞，蜻蜓点水一般略过温泉，消失在茫茫夜色。

伏萧怕自己腿软一手扶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