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好笑：“还有这种人？”(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顾姬月倚着牢门，眼中充满着芒刺：“因为，那人，为了你啊。“

顾臻的脑袋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水滴滴落的原因还是她的话。

顾姬月轻轻一笑：“他待在这里受尽各种刑具，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出去后，身上遍布伤痕，终身都未治愈，直到他死。“

顾臻不可思议，问：“什么？他？“

顾姬月用着十分平稳，一种冷静到极致的语调道：“一个为你生，为你死，死后还能救你的男人。顾臻，你命真好呢，活着，有利用价值，丑如尘芥，却能得到至真至性的爱。“

顾臻眼眶一红：“救我？玄渊王夜痕？！“

顾姬月没有否认，眸子泛起淡淡的温柔，道：“那日，独孤夜溟以你生病做局，引他进宫，他那么睿智的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

“他被抓入天牢，鲜血浸透了铁链，咯，就是你现在套着的铁链。“

顾臻瞳孔一缩，她不敢动，她感觉疼。

“两柱香，他用了两柱香的时间才走出天牢。这段时间，每一分伤都痛入骨髓。我听他的人说，每到下雨就作疼。当时，是要让他死在这里的，他却一声没哼。用手腕的力量震开链子，不过，手腕几乎是废了，之后他正常用食都需要人服侍。他那样一个睥睨天下的男人，却弄得那般狼狈。“

“你真不简单。他硬生生闯了出来，流血十步杀一人，却不将这里显至天下人的眼中，仅为了你不必被天下人仇视与非议，暗吞苦水。“

她的语言平缓，由她说出，却令人震撼。

顾臻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他是不是傻？“

顾姬月嗤笑一声：“独孤夜溟唯一的伎俩，就是对付夜痕时，有你作挡箭牌，如此，有恃无恐。“

顾姬月的眸子乍出千年冰霜：“而你，也为了权，为了利，杀了他，不是吗？“

“告诉我，怎么下去手的？“

“你不高兴了，他就千方百计哄你开心。不惧死亡地往皇宫跑。”

“每次离京，都是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但他从未忘记从各地收罗好玩的东西给你。”

“不过你应该不稀罕吧。他仅是一个被你利用，抛弃，遗忘的人”顾姬月冷笑一声。

顾臻心恸：“没有，我都很喜欢，只是…“

顾姬月打断她道：“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