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月光如水,林惜菲穿着那件李英西让她换上的绿色睡裙,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零晨3点的马路,空寂的有点吓人,马路对面的一盏路灯没了光亮,那路灯下停着一辆比她睡裙还要绿的出租车。林惜菲表情呆傻,时不时还傻笑一下,傻笑时顺便自言自语,“刚才是真的吗”?然后捏了下自己的脸,“是真的,那个吻是真的。李英西吻我了,并且他的位置是在我上面,哈哈哈”。笑了几声,林惜菲止住笑声,脸突然沉了下来,她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走呢!对,我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不留下来,继续.....继续.....要不,我再回去,不行,哎呀!不作会死吗?请问,林惜菲是怎么死的,答,作死的,绝对没有其它版本,到底要不要返回去”。林惜菲正在纠结中,突然空中划来一段响亮的汽笛声,林惜菲被吓的蹦了一下。马路对面那辆出租车,不知何时已经跟着她溜了近100米路,林惜菲竟然丝毫没有查觉,她不仅被这突响的汽笛声吓破了胆,并且也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冲着出租车司机一笑,然后走过去,把车门打开,让这司机以为她要上车的时候,使劲全身力气,重重的又把车门关上。当司机沉浸在他要拉成一单生意的喜悦中时,被这重重的关车门声吓的抽缩了一下身体,司机定定神,大骂一声:“有病吧”!把车开走。林惜菲不予理会,继续朝前走。
神秘公社,王子酒店,花花公寓,这三个地方,以神秘公社为中点成等腰三角型分布。所有美的事情,美的思绪都会随着美的过头而结束,林惜菲已经到了花花的房门口。
花花的床,那个大啊!总是能给睡它的人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不由人就想摆个大字,有时那姿势,可媲敌天上的星座。如果花花与林惜菲共睡的话,这两人的睡姿时而成射手座,时而成天蝎座,时而,总之不能成为双鱼座,或者双子座。花花刚进入梦乡不远,就被一阵敲门声搅拌着林惜菲的小细声给拉回来。
花花头发蓬乱生着气,不情愿的下床开门。一见到林惜菲,顿时全身细胞都苏醒了。
“你这几天去那里了?你一直跟那个混球在一起吗?你怎么穿着这样?他有没有欺负你?你不是说明天再回来吗?
花花一口气,中间不带停顿串糖葫芦似的,问了一长串问题。林惜菲的心和思维,还呆在30分钟前的亲密空间里没回来。被花花这么一番质问,她哭笑不得,一句话也不说,抱了抱花花,直接朝床走过去,坐在床边。
花花关好房门,一肚子迷惑,要等林惜菲帮她解开。可林惜菲就像锈斗了一样,那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难过,傻气中又显复杂,行动缓慢犹如一只树懒,一句话不说,眼睛盯着墙角的一盆绿罗一眨不眨。花花是个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从来不会针对一件事情,拐弯考虑,思维直勾勾向前冲,她坐到林惜菲的旁边,把林惜菲的头,摁在她的肩膀上说:“你这些天都和那个混球在一起吗?他是不是每天都欺负你,你肯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人间极苦,否则你不会这样,你快给我说说啊!要不然我今天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没事”林惜菲见花花急的语气中带有颤抖的成份,就从嘴里轻轻的挤出来两个字,给她宽心。
花花不达目地不罢休“那你为什么一回来,都不说话,你失踪的这些天,我都快急疯了,也不敢给你家里打电话”?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林惜菲的思维终于被花花给唤了回来。
“人,看上去是没受什么伤,可是总感觉怪怪的,不行,你得给我说清楚,你这些天到底去那里了,是不是那个混球对你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怕你报警,然后把你关了起来,一天吃几顿饭,就蹂躏你几次,你告诉我,别怕,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他这次真的把我逼急了”
“没有,不是的,他没有欺负我,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亲了我”林惜菲红着脸,用很轻的声音说话。
花花本身对李英西那个人充满敌意,这下听到林惜菲竟然被他亲吻了,气的一下子从床边蹦了起来,笔直的站在地面上,两条腿叉开约一步距离,左手插腰,右手十指指着李英西家的方向骂:“什么,他那张香肠嘴竟然敢亲你,我要爆炸了,我要把他的小香肠嘴打成更大更肿的大香肠嘴,气死我了”。林惜菲见花花情绪激动,如果在恶化下去,保不准她会穿着睡衣脱鞋,出现在李英西房门口,然后实施她刚才说的话。于是,为了她心爱的李英西,出了必杀绝招,她捏住花花睡衣角的一小丢丢,左右摇晃,噘着嘴撒着娇乞求:“麻麻,不要这么凶嘛!你的惜菲怕怕”。
花花这次真的被气到了,不吃这套,不像往常那样,捏住林惜菲的脸,哄小孩般嗅嗅,她重重的坐到林惜菲旁边。只是情绪稍有缓和,表情凝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林惜菲挽住花花的胳膊,然后把头轻轻的放在花花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麻麻不要生气了,惜菲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把所有事情告诉我”花花严厉呵斥。
“事情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是在那个又臭又阴又潮又湿的看守所里,然后呆了几天,是李英西把我救了出来,我挺感激他的”。
“什么,你还感激他,肯定是他把你弄进去的,要不是我天天找他麻烦,缠着他问他要人,他能良心发现救你出来吗?猪头都能想得到,就你想不到”。
“哧—花,你用错词了”。
“有吗”?花花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