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有些看呆,触碰到了树上的叶子。
她顿时擦觉,一个轻盈的后空翻便将手中的剑朝他射了过来,他飞快的闪身避开,两根手指将那把剑夹住了,拿在手里,从树上飞了下来。
这才看清了她的脸,白皙的脸上,一张精致绝妙的脸,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灵气逼人又不失优雅知性的眼,小小的樱桃嘴似是有些恼怒他的这般偷看,“你躲在哪里干嘛?”
他轻笑,“在下在寻一位心上人,但又相信有缘自会相见,故在此等待,却未想姑娘先一步把在下相中,还将这贴身之物给在下做定情信物。这般深情,在下此生必当不负姑娘之意。”
“你这无赖,到叫你在说不出此话!”
女子被人这般的调戏,恼羞成怒,然而几番较量下来,倒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剑也依旧抢不到,实在是有些吃憋。
“姑娘,你若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就把这剑还给你。”女子听了却只是转身就走,剑也不要了,只想远离这个无赖远点。
谁知道他却笑的更欢了,在背后喊着,“姑娘,这定情信物,在下定会好生保管。过几日就会带着这定情之物上府上登门求亲。你且不要太过于想我。”
女子听完停住了脚步,想着这把剑虽然非什么名贵之物,但是却是她一直随身之物,他这样高的本领,说不定真能查的出她的住所。
看他的模样却像是个说的出做的到的人,若是上门这样一闹,她真的是脸面尽失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遂只能转身走到他的旁边,低头说了声,“文雪”,伸手便想要拿回她的剑。
他却往后靠,不给,低头看着她有些小委屈的样子,轻笑:“我说的是真名字。”
她本想用个假名字却这么轻易的就被识破了,只得不甘心的抬起头,却正对上他那双笑意连连的脸,心当下咯噔一跳,下意识的说了句,“兰夕。”
而后又有些后悔一般,咂巴着嘴巴,微歪着脑袋。
他的笑意渐浓,用手摸了下她的头,磁性的声音传来,“我叫凌风。”
就将剑给了她,她拿着剑,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有些莫名其妙,转身就想逃离。
他看到她像小鹿一样有些慌张的身影,嘴角弯起极具迷人的角度,在她身后大喊:“明天我还在这里等你。”
她停住回了头,看他向她微笑示意的样子,心中却只道,明天谁还要来,却似乎被他看破了心思,“我在你头上下了勿迷粉,你是逃不掉的。”
勿迷粉她有所耳闻,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制作的,但是听说是为了给迷路的人找到家的位置,故而之要洒在家的位置上,就可以知道回家的路。
这个粉只要撒下,短时间内不管怎么洗都不会掉的。
微蹬了他一眼,他却只是笑着看着她,不理会,她只能懊悔地拿着剑,像风一样不择路,先逃离了再说。
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慕容时颖却突然之间触动,不知道虽然是自己长得还算姣好,却抵不过那位兰夕的一半姿色,还是知道了古子扬那样爱意绵绵,温柔笑着的脸不是对着她而说,觉得此刻情难自抑,双眼的流水模糊了双眼,一直滴落在手上,喉咙觉得酸楚难当,却又隐忍着不哭出声来。
许是眼泪落在了他的手上,梦中的他有些担忧又关爱的声音响起,“兰夕?”
听到这一声关切却又喊着别人名字的声音,她终于是在忍不住,努力挣脱了他的手,从这里逃离了出去。
自慕容时颖才挣脱出了门,古子扬就从梦中醒来了,许是刚才慕容时颖费力挣脱将他唤醒了,觉得手中滴落着湿湿的,像是有一股酸涩的味道,似是谁的眼泪,空气中明明又闻着血腥的味道,却半点不见血液的痕迹。
终是让他觉得疑惑,做起来靠着床,喊来霓月问了清楚,霓月本就是灵兽,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将知道的和盘托出。
他将视线盯着自己还有些微微湿润的自己的手,他梦中握着的手,竟是她的吗?
难怪觉得握得这般的真实,醒来竟有片刻认为兰夕真的回来了,却原来不是。目光移上,转向那道微微开着的门,他的目光复杂的让人有些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