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涵受不了斯嘉丽又冷又绝的眼神,一个心虚便推开了斯嘉丽的手。
“这可是你叫我咬的·····我听说被人咬了也要打狂犬病疫苗,我是不会替你出疫苗费的。”他如是说,却莫名地脸胀的发红。他连忙又开了一听酒,仰头就咕噜咕噜喝起。许是喝的太猛,他竟觉得有些头晕。随手拿起一串羊肉串,想吃之际又想起先前嘉丽的口水喷了吃食一地,便又随手放了回去。
斯嘉丽并不在意任海涵的这些举动,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咬的手腕。
“任海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咬一口吗?”
“你说了,你要心痛····不对啊,你要心痛,咬你手干嘛?”任海涵霎时觉得有种被坑的感觉。
斯嘉丽又是冰山脸色,就连呼吸出的气息都是冬日里的冷霜,“十指连心,无奈,你是个娘娘腔,咬起来一点气力都没有。”
我靠,我任海涵放下自尊咬下一口,怕你太疼还故意减低了分量,你居然说我是娘娘腔?
任海涵气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斯嘉丽依然面色清冷,她起手便自己咬了一口。这一口,可是下足了分量,这牙齿都嵌进了肉堆里,沁起了丝丝的血迹。
任海涵看不下去,连忙冲去把她的手一把打掉,“斯嘉丽,你这是做什么,自虐啊?”
斯嘉丽那冷落的脸上依然不起涟漪,只是冷冷低叹,“即便我自己下了狠力,我依然不觉得心痛·····难道真是有心而力不足吗?”
“斯嘉丽,你在说什么?”任海涵道,他觉得今天的斯嘉丽很反常,很异样,甚至又自虐倾向。
难不成脑子出问题了?
不过是稍稍分心开个小差,顶多半秒而已,这斯嘉丽却立去了看台的护栏之上。这护栏说白了就是个铁制的围栏,铁管直径不过是十来公分。若是当个凳子,还勉强能坐坐,若是当个立足点,就未免有些危险了,毕竟这看台加上护栏的高度少说也有五六米,斯嘉丽这般独立于护栏之上,面朝操场,仰头望着那一弯的弦乐,那神,确是冰冷无情,那情,又似生无可恋;整一个观感下来,任海涵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好,她要跳楼!
只听斯嘉丽道,“任海涵你走吧!”便提足轻跃——
任海涵几乎是心脏都蹦去嗓子眼,眼睛里都沁出泪花,大喊一句,“不要——”
但一切为时已晚,斯嘉丽还是跳了!
任海涵惊吓的连忙就冲去护栏边,探头俯身,扫视地面——
咦,怎么没人?
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五六米高的地方摔不死但也总摔的出什么扭脚,骨折,脑震荡之类的吧。既是有伤,就这一秒的光景,哪怕倒地坐起来也要个过程,怎么就地上光光,无人无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