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子，太祖皇陛下想要见你。”

听见门口有着什么磕碰的声音，白果看见有个老者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站在门口，他整个人抖的厉害。。

“好。“白果站起身却没有动，连是不是该行礼都忘了，她就那样看着他；老人挥手示意旁人退下，看的出来他年事已高，一双污浊的双眼却炯炯有神，他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小师妹……“

一声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响起，将他与记忆中的人重叠，白果也脱口而出。

“大师兄……“

“是你，真的是你……“老者颤颤巍巍的向白果走来，开始扶着他的元祯此刻已经傻眼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果赶紧上前将他扶到，梨树边的圆桌坐下。

老者感受到她的触碰，心中一动，低头看见他早已如枯枝般的手被双柔嫩的双紧握时，忙抽出了手，失落了片刻，随后又渐渐被欣慰取代。

“你还活着……“

“恩。“白果回想起当年那场景，发觉也牵扯不起什么过多情绪，大概是她那时已经觉得俩俩相抵没过多放在心上。

“你……还好吗？“

“恩，还好。“

见他语气带着卑微带着歉意，白果看着他淡淡的笑着，其实她挺想念师父和他们的，可是看师兄已经完全没有灵力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去问。

“宫里的事要谢谢你。“

大师兄看着她纯净的笑颜，心里有些苦涩，小师妹完全没变，而他却成了扯着岁月的老怪物。

“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整个小队已经完全松散了……我违抗派规擅自带他们回玄山派了……“

看着她依旧洁净的双眸，齐说起了从前，白果离开后的事情。他当时满脑子都是白果被刺穿心的画面，只想回去复命然后赔命给她。

”然后我和师父汇报了你说的事情和你的……情况……”

过了这么久，他依旧记得那种绝望的感觉；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了那段岁月，没有提到他一心求死到决心管理天元国。

“我本就是皇族后人，在天元国国师消失时，一手撑起了这个国家，然后就这样到了我孙子的儿子元祯这一代。“

“大师兄……“

白果知道一切没有他说的这么轻巧，既然他会选择脱离皇家，就肯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成为玄山派弟子也是艰辛重重的。

“为了离开玄山派，我便自废了灵力……师父怜悯保留了我的记忆……”

这自断经脉如挖骨割肉，那痛楚岂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其实你二师姐整个家族都死于魔之手，就连几个月的弟弟也被剥皮抽筋……我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