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居然是这样的人……”片刻后，魇魄感受到了灵魂牵引，眼里流露出一丝狠戾，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来样子吧。

“现在信了吗？”沈楚谨眉尾微挑。

“现在，我们要不要融合？”魇魄如此问着，可沈楚谨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不舍与留恋。

对这个世界。

“等你心甘情愿的时候吧。”沈楚谨嘴角微扬，她不想剥夺别人的自由。

哪怕，这个人，是她自己。

她能看出魇魄的留恋。

既然如此，就给她一些时间吧。

已成定数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的。

白穆内心情绪有些微妙，锦这话说得好别扭。

什么叫等她心甘情愿的时候？

“谢谢。”魇魄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楚谨，转身朝大殿之外走去。

背影无悲无喜。

沈楚谨忽然心间升起几分唏嘘，魇魄从前，大概十分无助吧。

就像她一样，不，她还有清欢几人的陪伴，可魇魄却是独自一人，一直生存着。

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精神支柱，被她硬生生摧毁，捅漏了事实真相。

有人说，一个人的信仰被完全摧毁时，这个人也会变得完全像另一个人一样。

魇魄与初次见面的张狂傲慢不同，安静落寞的让人心生怜悯。

时清欢心中却是警铃大作，她好不容易把沈楚谨的圣母病给治没了啊，不会就因为一个魇魄，又开始圣母了吧？

沈楚谨全然不知时清欢内心所想，把心中的唏嘘撇开，开始打算着手对付厉漠天。

她现在突然有些不敢肯定了，厉漠天在整个计划里，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一枚棋子而已，怎么足以引出神秘人现身？

不过，解一口气，倒是可以的。

时清欢曾经对着这样一个人，心里定然不会舒服了。

厉漠天这种人，给人一种轻慢的感觉，而且还很渣。

前脚说着爱时清欢，后脚自立为皇了后宫三千佳丽。

时清欢推算了时间，她认识的厉漠天应该是他的第二世，现在的这个厉漠天是第十世。

但是，不管轮回了几世，眼前的厉漠天都是这般自私薄凉。

沈楚谨心里满满的鄙视，厉漠天最后一张底牌也没了，倒在龙椅上，嘴唇不住颤抖着。

他的最大的底牌啊，那个神秘人，怎么就变成和沈楚谨一伙了？

“你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沈楚谨漠然看着厉漠天，常人只能够轮回十世，十世后这个灵魂就此消散于世间。

那么每十世就会消散灵魂，为什么人族还没有灭亡呢？

神族的魂池，每隔万年制造成千上万的魂魄发遣于下界，可以简单理解为，人是神造出来的。

“请您高抬贵手，我这雁时，您想要的东西尽可以拿走！”厉漠天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