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倒是一点不意外,“她母亲姓闻人,天魔一族上一任家主,清欢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随母姓,后来回到时家的。”
沈楚谨了解,原来这样。
突然她一愣:“清欢的天魔血脉,也是因为她是闻人世家的人?”
“清欢的天魔血脉一直都是被她分出部分实力来压制的,所以力量才会一直停滞不前,如今她解开了被压制的天魔血脉,理所应当成为了天魔一族,即使没有你,她也早晚会压制不住的。”白穆安慰她,说的也是事实。
以时清欢的实力,压制不了天魔血脉多长时间了。
“嗯。”沈楚谨点头,“你不应该去偏殿了吗?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白穆失笑,利用完就扔啊。
他也没说什么,很自觉地去了偏殿,现在锦虽然对他有些不同于常的感觉,可是,他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的好。
否则莫名其妙锦又丢了,他都不知道上哪里哭去。
这次都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锦的。
沈楚谨也躺下了,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半梦半醒间有风声传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没看见什么,又沉沉睡去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一个很美的女子以朱雀青鸾为坐骑,手执一柄长剑,仿佛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她看到,那个女子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寥,却又很坚决,她身后将士不多了,看上去只有上百人,可她的对手,上万人以百倍之差朝他们冲了过来。
女子丝毫不畏惧迎身上前,就在沈楚谨快要看到那个女子的脸的时候,
她眼睛猛地一睁,她醒了。
浑身湿的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沈楚谨还在回味着那个女子,那片战场的气氛。
沉重而凝厚。
一边的时清欢打了个呵欠懒懒的转了侧身,抱紧了被子不松手。
沈楚谨长吐一口气,这都日上三竿了,还睡?
果然,以后不能让时清欢再碰酒了。
摇了摇时清欢,她没反应,嘴里嘀咕两句:“小谨你干嘛,我还要睡觉呢。”
“还睡?都已经巳时了。”沈楚谨无奈,她们前几天可是天刚亮就醒了。
看来,舒适的环境会让人失去警惕。
“什么?巳时了?”时清欢一下坐起来,睡意全部跑光:“天,我忘了时间了。”
“走吧,去找白穆和厉漠天商量一下神秘人的事情。”沈楚谨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无比惬意。
“你衣服怎么湿了?”时清欢这才注意到,有些愣住。
“有可以换的衣服吗?”沈楚谨郁闷,做了个梦起来出了一身汗,这事谁信?
不过她敢肯定的是,梦里的那个女子,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喏。”时清欢递给沈楚谨一套衣服,沈楚谨换衣服的时间刷新了时清欢的世界观。
有人可以换衣服换的这么快?
“回来要洗个澡。”身上有些不舒服,沈楚谨皱了皱眉。
“小谨,你什么时候有洁癖了?”时清欢有些好奇,当年的小谨可是一身血都不眨眼的人啊。
“被你逼的。”沈楚谨咬着牙,这也能叫洁癖?顶多就是忍不了而已吧。
“走吧。”时清欢打了个呵欠,突然想起。
“我昨晚喝酒了?”她脸色惨白惨白的。
“我说什么了?”时清欢眼里满是恳求,希望沈楚谨说出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可沈楚谨给她的答案是——
“你什么都交代了。”
她实在不忍心骗清欢啊。
时清欢双手捂脸,完了,她的形象没了,她当年居然倒追……
她在小谨心里的形象肯定一去不复返了。
沈楚谨像是知道她内心所想一样,冷飕飕打击她:“你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