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儿。”青瑶望向沐奕辰,温柔地笑着,当她瞥到沐泽暹时,其眸光顿了顿。
“殿下……”卫昭呢喃道。
“见过母后,大嫂。”沐泽暹一并行礼。
“你怎么有空随你大哥过来?本宫听闻如今你可是大忙人啊……”青瑶讪笑说。
“母后言重了。”沐泽暹说道。
“母后,卫昭她……”沐奕辰的目光从青瑶转向卫昭,问道。
“你自己来问她吧。”青瑶说,旋即起身,为沐奕辰让道。
然后他随即走到床边,看向卫昭。
“殿下,是真的,你要当父亲了。”卫昭欣然一笑,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听后,沐奕辰喜上眉梢,心里对卫昭的不满瞬时都消减了许多。
“大嫂看起来似乎脸色不太好,如今更得好好休养才是。”沐泽暹说。
“是我对不住你。”沐奕辰不由得有些自责,然后他坐到床边,握住卫昭的手,眸光伴有温情流露。
“殿下,别这么说。”然后卫昭挪了下身子,并顺势躺到了沐奕辰的怀中。
“我们先出去吧。”青瑶对沐泽暹说。
而后他们便出去了,同时三位侧妃恰好走过来。
“你们过会再来给皇妃请安吧。”青瑶看向她们三个说,然后就走了。
“是。”三位侧妃颔首作答,继而望向屋内,已是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见到此景,芷涟则心有不甘、满腹不平,而玉妃和淑妃却是一副不大在乎或是已司空见惯的神态,不到片刻就都回去了。
“殿下,昆仑山传来消息,说父亲因练功太过急切而差点走火入魔,近来更是被重病缠身。妾身好想去看看他。”卫昭柔声细语,享受着沐奕辰的温暖怀抱。
“好,等过几日你身子好些了,我就和你一起去昆仑山。如何?”
“谢谢殿下。”
接着来到了天炎宫,宏伟壮丽的珞彩流云殿里,端庄华贵的天炎女王慕塔立在书案前写字。白净的宣纸上,墨痕轻点,然后呈行云流水之逝,一个“和”字很快一气呵成,笔浓处墨染生辉,轻描处秀如清河,皆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陛下的字飘然洒脱,不拘一格。放眼天界,恐怕很少有人能在这方面与陛下相较。”一旁的女官安叶赞美说。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只要花心思在上面,自然会大有所成。”慕塔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三公主求见。”侍女禀报说。
“让她进来吧。”慕塔把毛笔轻放到笔搁上。
“参见女王。”瑟琯行礼道。
“起来吧。”
“女王,这是今年拟出来的副将选拔方式,请您过目。”瑟琯递过去一本册子。
而后慕塔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果然没让本座失望。”
瑟琯听后并无喜色,只是淡然道:“对了,昆仑山的人来求借古兮鼎,说是为了给卧病在床的大长老炼丹治病。”
“可是古兮鼎乃镇族之宝,从不轻易开启。以你之见,我天炎族该不该借出古兮鼎?”慕塔问,语气温和,显得平易近人。
听后,瑟琯思忖了一会儿,微然一笑。“适才瑟琯看见这‘和’字时,不禁感触良多。六界之安宁,皆在于此;天界之繁盛,亦在于此;与友之交,同在于此。我天炎神族与昆仑仙族虽说往来不多,不算兄弟之邦。但此番若借出古兮鼎,一来只要准备妥当,神器的安危就不用过于担忧;二来事成之后,神族定会美名远播;三来施恩于昆仑,必将在日后得其回报。至此,也算以神器来助成两族之和,天界之和。”
“好。”慕塔比较满意瑟琯的回答,“那这次就让你和秋玄去护送古兮鼎,切记,务必要将神器的安危放在首位。”
“是,女王。”瑟琯恭敬答道。
待瑟琯走后,安叶说道:“陛下,古兮鼎事关重大,属下以为,不能轻率行事。况这三公主并无太多经验,且修为不高,而小公主又一向……”
“你说的本座都明白。可古兮鼎的作用远不止于炼丹求药,还有一些未知的神秘力量连历代天炎王都未能知晓。数万年倏忽即逝,或许是时候出现新的事物了……”慕塔若有所思地说。
画面又转回圣域,一天,沐泽暹身着素衣,温润如玉,清冷似水。今天是他母妃的忌日,每年这天他都会闭门不出,祭奠生母。可这次他感觉有些事还是需尽早去探究清楚。
而后他来到了将军飞广的住所。走至方形洞门前时,他却看到飞广立于石桌旁,居然倒酒于地,分明是在祭奠某人。难道那位逝者也是指自己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