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遇跟结婚多久又没有关系。女人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一旦有点什么事情,她们都会察觉得到的。”朱德才意味深长的打断我说的话,带着一丝阴险看着我。
我很不爽的看着朱德才令人生厌的表情,坚定的说:“我娄招远这辈子是朱秀秀的老公,那就是朱秀秀的老公,绝对不会去搞外遇的!也许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对朱秀秀的爱也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浓的爱,无人能够替代。”
“那你的爸爸妈妈呢?”朱德才问。
想到我的妈妈,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拉扯一般,特别的疼。我结婚的时候她没有能够到场,我小孩出生的时候她没有能够到场,我的人生几乎已经跟她没有了多少的交集,我感觉我与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不管怎么样,我对我妈妈那种血肉亲情还是牢牢的存在心底,谁也不能抢走,即便如此,我对她的爱却微乎甚微。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将一切抛开,陪着妈妈一起尽享天伦,可是我没有这么做!
朱德才见我不说话,冷笑了一声,说:“有些话说出来是很容易的,可是人不是凭着说出来的话过日子的,而是靠着一言配上一行来证明的。好话谁都会说,但是说一套做一套,其实最伤心的还是听话的那个人。”
我听着朱德才的话,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歹我也是全心全意的在对待朱秀秀,哪里是说一套做一套了?看着朱德才,我问心无愧:“我说到也做到了!”
“哦?”朱德才玩味的笑着,说:“你做到了就好,可别让我们失望啊。呼……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既然有机会这样单独的聊聊天,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娄招远啊,我妹妹曾经跟我说过,你做梦的时候会提到一个叫‘刘月芗’的名字。呵呵,我不知道这个刘月芗是谁,我想这可能跟我妹妹的抑郁症有关系。”
“刘月芗?”我轻轻的念叨着:“我做梦的时候提到了她的名字吗?”
“你的意思是我说的假话,还是朱秀秀跟我说的假话呢?”朱德才反问。
我呆呆的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在我的心底,我一直以为自从我与朱秀秀结婚后,就已经将刘月芗忘得一干二净了。我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想起她,不会再在梦里梦到,不会在跟别人提起这么一个人……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我还想着她?
朱德才将手搭在我的肩头,笑了笑,说:“娄招远,你记住:爱上请深爱,不爱请走开!朱秀秀不是一个玩偶,她已经够受伤了,希望你能够给她一个好的结果,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承诺。人这一辈子,过成了朱秀秀这样也真的挺凄惨的,我相信你能够让她幸福起来的。”
我看着朱德才,心里有着一丝隐隐的痛,却不知道是为了朱秀秀痛,还是为了刘月芗……
过了几个小时,朱秀秀和何医生从屋里走了出来。朱秀秀一看到我,似乎有些担忧的将头扭到了一边,躲避着我的目光。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朱秀秀走了过去,一步一步,揉搓着我脆弱的心脏。离朱秀秀只有三米左右远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怀抱中的孩子,说:“朱秀秀,感谢有你,感谢你给我生命中最美的惊喜,就算我有千言万语,也道不尽我对你的感激之情。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的委屈,忍着不少的气,还得为了这个家不停的努力努力。你不求回报,一心一意的为了这个家付出,真的辛苦了,我感谢你……老婆,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对我发泄出来吧,你告诉我吧,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值得。”
朱德才扯了扯我的袖子,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嘿,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需要的不是花言巧语!哪怕你一句话也不说,只要能够给她一个踏实的拥抱,那也胜过你说话!”
我抬起头,看着朱秀秀,发现她还是没有看着我。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侵袭着我,让我有了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在这里,仅仅只有我怀里抱着的孩子是我的亲人,站在我对面的朱秀秀是我本来想要一生相伴的爱人,而其他的人可以说跟我毫无关系。
出来闯荡了那么多年,此时此刻是我唯一一次想要立马回家的时候!
虽然家里的妈妈年纪大了,行动不便了;大哥大嫂们,姐姐姐夫的亲情也有些变味了,可是他们那种血浓于水的事实却一直都没有变过。
大哥娄招幸曾经跟我说过:两兄弟打架,就算打残了,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两兄弟!
朱德才告诉我,如果我爱朱秀秀就好好的爱她。我现在的心里是很爱朱秀秀的,可她这样,又叫我怎么去好好的爱她呢?是迎上去让朱秀秀狠狠的打我一顿,还是让朱秀秀继续这样折磨我?
朱秀秀的爸爸妈妈看到我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不停地劝着我们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