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我简单的和聂术祥、吕月清道别,带着朱秀秀一起去寻找刘月芗的踪迹,去赴我们的约定。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我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不知道刘月芗现在结婚了没有,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和我一样还想着我。
来到县城的中央,有许多的房屋都发生了变化,有许多道路也进行了变道,我都快找不到方向了。一路上问着沿街的商铺过来,终于还是找到了那片老旧的家属区,顺着记忆的指引,我找到了刘月芗家的那一栋楼。
可是在寻问附近的居民后,得知刘月芗一家人早就搬走了。我失落的站在她家门口很久很久,直到朱秀秀不耐烦的催促我去找个地方住宿。
给朱秀秀找了一间她满意的旅馆后,我给她买了一些吃的,然后继续寻找着刘月芗。
“辛沫应该在家吧?”我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急匆匆的跑到了辛沫家门前,不抱任何希望的敲响了房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打开了房门,他不是别人,正是刘月芗的爸爸刘蹙。我在惊讶的同时,又欣喜异常,对着他发狂一般的笑着:“伯父,你好。”
刘蹙奇怪的看着我,有些不解的说:“我们认识吗?”
“伯父,我叫娄招远啊,我们见过面的。”我知道他对我有些偏见,那一次见面也闹得不欢而散,但是我为了见到刘月芗,还是只能放下一切仇怨,带着微笑面对这个老人。
“娄招远?”刘蹙的眼皮抖动了两下,一行泪从他的左眼流了出来,哽咽了两声继续说:“你还好意思回来吗?你还回来干嘛呢?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刘蹙说着,扶着门的双手不停的抖动着,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我,不停的咳嗽着。
“老头子,谁来了……”一个老妇人从里屋走到了门口,看到刘蹙那样,打量起了我来。
“谁来了……呵呵,娄招远来了!”刘蹙咬牙切齿的吐出了那几个字,转身走进屋去。
老妇人的嘴唇不停的颤动着,不眨眼的瞪着我,眼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顺着她脸上的年轮往下滚落着。
我被这两个老人彻底的搞蒙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一个人就那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辛沫,娄招远来了!”老妇人说着,忿气的扭过头,走进里屋去了。
一个女人从屋子里疾步走了出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也哭了,对我吼到:“娄招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这么多年,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本想说的话也都被哽在了喉咙里。
女人难道就是辛沫吗?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浓重的眼袋就那样肆无忌惮的挂在脸上,再看不出青春的样子,她肚子上微微的隆起了一些肉肉,大腿也有一些粗,完全跟年轻貌美的辛沫挂不上边,却多了一份家庭主妇的模样,。
女人看到我打量她的眼神,皱眉问:“难道你认不出来我了?我是辛沫呀!哼,我有东西给你看,你进来再说吧!”
我还是怀疑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辛沫,可还是随着她走进了屋子里面,来到了原来辛沫的卧室。
那间卧室已经完全没有了辛沫的影子,床被换成了一张大的双人床,在旁边还放着一张小的婴儿床,床旁边的柜子也没有了,整个屋子里面还乱七八糟的堆放着些衣服和杂物,显得那么的邋遢。这哪里还是辛沫以前的闺房啊,我简直不敢相信。
辛沫走到了衣柜前,在衣柜里面找着东西,最后拿出来一个盒子,放到了窗台前的桌子上,郑重的打开了。
我靠近了辛沫,探头看着她手里的盒子,发现在盒子打开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照片,那就是刘月芗!她穿着一身风姿飒爽的军装站在一个平台上面,对着镜头开心的笑着。
“娄招远,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竟然还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真是我意料之外的啊。”辛沫缓缓的拿出了照片,捧在手中,慢慢的将它递到了我的手上,说:“你看看照片上的背面吧。”
我疑惑的接过照片,将照片拿在手里,没有敢翻到背面去看……我很想知道照片背面是什么,但是又害怕知道照片背面是什么。刘月芗的爸爸妈妈在哭,辛沫也在哭,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一个能够让人很伤感的事情在。我基本上能够猜到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盯着刘月芗微笑的脸蛋看着,我的心是暖暖的,觉得在外奔波的这么多年,值得!
“你倒是翻过去看啊!像个呆子一样!你们能不能都不要这样,傻傻的?难道你们都不懂得面对现实吗!”辛沫突然大声的吼了起来。伴着她的吼声,刘月芗的父母在隔间的屋子里面大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