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甚觉满意，换上笑容道:“你们这般说就好了，刚刚不过吓吓你们。怎么样？我模仿的是不是很到位？”

清芷连忙舒一口气:“公主您真能闹腾，清芷刚刚都被您吓到了。”清怜和清伶也赞同的说是。

“我也不是玩话。这府中的奴婢，除了你们三人，我确实是要全部更换呢。”凝烟抱着热水壶，入神地想着自己的计划。

“公主您刚刚说眼线什么的，都是认真的?”清伶有些惊讶，又兼性格直爽，所以最先开口发问。

“当然是认真的。否则这些话也是可以乱说的?你们也要谨慎些，不要乱说才好。”凝烟看着清伶，出声叮嘱。

“是。”清芷她们连忙答应。

“对了，今儿清怜不是说会做刺绣吗？让我瞧瞧。”凝烟想起除夕宴要送给母后的贺礼，一面抱紧热水壶，一面问着清怜。

“清怜刚刚还做着呢，公主您过来看看。”清怜找到了一个可以展示的时机，略微得意道。

凝烟笑笑，走到桌旁细看那些活计。

清怜做的都是些精巧的绣花，在块块丝帕上绣了不少。有常见的富贵花牡丹，洁白的梅花，还有几支柳条。

“做的很漂亮，只是没想到你速度还这么快。”凝烟看着桌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数条帕子，禁不住赞叹起来。

“公主您还说呢，清怜从您早上说了之后就一直做活计，我们让她歇歇都不。说是府中银钱太少，她要多做些卖出去赚点银子来给您添补些用品。”清芷见状，含笑为清怜说话。

从今天早上自己吩咐了后，她都没有歇息过?

凝烟很是感动，不知怎么说她。是说她太傻，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还是说她对自己太好，自己承受不起?

凝烟吸了口气叹道:“你傻呀，不必这么拼命去做，我就算少了一点炭火也冻不到怎么样，以前我都过来了么？听我的，歇息会儿，我还有事和你们大家一起说说。”

清怜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可怜兮兮道:“公主，其实清怜不能为你做什么。这么大冷的天儿，别的主子都能舒舒服服地烤着炭火，就您不能。为了取暖，你还只能将就着抱着热水壶来，实在是委屈您了。您今天说清怜的手艺很好，清怜就已经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