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三天的调养，墨痕似乎已经完全痊愈了，他和以前一样，在夜间变为人，与凝烟一同下棋说话。

夜深人静时，院子里已经是万籁俱寂，只有那月亮冷清清地挂在天上，投撒着皎洁的月光。便是在这时，倾城府的院落里时常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凝烟和墨痕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在院落里说话。一是因为墨痕只能在这个时候为人，二是夜晚周围静悄悄的，十分宁静美好。三则凝烟看起来是一个乖乖巧巧地女孩儿，实则本质上是一个很爱玩闹的家伙。从前这倾城府只有她一人住着，洗衣做饭都是自己动手干的，也没有什么人来找她玩。虽然很独立，但有时也是十分寂寞无聊的。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凝烟自然不会错过。就算墨痕不说，她也不肯去睡觉，而是缠着墨痕和她一起吃点心赏月色。当然，吃点心说话才是主要的，至于赏月下棋这等雅事，凝烟尚小，不是很感兴趣。

凝烟随意地坐在椅上，不断地从面前的小桌子上拿点好吃的零嘴儿往口中送，一面静静地听着墨痕说着外边一些好玩的人物故事，不时地随声附和几句。

墨痕温润的嗓音在庭院中回荡，柔柔的但富有磁性，十分好听。

他正在讲魔兽的一些基本特征以及修为的阶级和分化。尽管凝烟从小就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终究是学而不精，好多东西都是马马虎虎，不明真理的，再加上教习嬷嬷授课实在是枯燥无味，她好多都不知道。

“修为分为几级啊？”凝烟一面咽下一片苹果，一面好奇地问。

“嗯？”墨痕随意应着，一面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水，随后将它轻轻放下。凝烟看着他潇洒自如的动作以及面不改色的神情不由大为钦佩：他是如何才能将那苦涩至极的茶水悠闲的喝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