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仁恩刚刚走过来就听见眼前的小丫头看着他对旁边的人说出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他在京都虽然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但也没有进过当着他的面这么讽刺过他，何况这人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片子。

他看着云舒面上的嫌恶，眼底闪过一丝嗜血，面色冷然，如果不是那人出了意外，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看一个苏家小丫头的脸色。

“这个小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人。”他语气不善，面色带着几分僵硬的对着云舒说。

云舒在他走进的时候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身边围绕的黑雾不是阴气也不是怨气，而是孽债，这么多的孽债。整个人都被笼罩了起来，真是世所罕见。

云舒翻遍了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二十多年以来都没有遇到过孽债这么多的人，居然被他遇到了，看这雾气的浓厚程度，居然还是一世积累的！

难怪阴阳镜与寻阴铃没有反应，背负这么多的孽债，十恶不赦之人，法器已经默认他在还债了。

云舒面上没有掩饰的嫌恶睨了他一眼，随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还站在外面的不人不鬼的东西说道：

“孽债太重，因果轮回，报应偿还，你欠下的债该还了。”她语气冰冷寒凉，每一个字都像冰渣子一样砸了出来。

随后又瞥了一眼还在懵圈的苏杨。

“苏杨，这件事情顺应因果。”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