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妩还是不死心,便又生拉硬拽地说了好多,不乏无中生有、威逼利诱之词,但却始终没能让王眉的心起死回生,那些信也始终揉在她的怀里。
佩成淮劝了、赵妩劝了、佩缙泱劝了…没一个劝成的,时间又这样日复一日地消耗了快十天,原本那个知礼美貌的梨园女子,如今只剩苍白的面孔、虚弱的声音、无神的双眸;而那个曾经走马章台的青年郎君,如今也是须发不整、身心俱惫。
两人终于在一天夜里受不住这样的虚耗,互相妥协。
“若我与你和离,你靠这些信能找得到他吗?”
“这些信换了三五个地址,一时找不到的。”
“那你非要离开我作什么?你能去哪?”
“我想回江南,回越州,回戏班。”
一人躺在里间的床上,一人坐在外间的椅上,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却被两人拉长的犹如银汉清浅一般遥遥。
“这些就如此重要,或是说我与阿缙在你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我也未欠你们什么,少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不同。你告诉阿缙我死了便是,叫他也不要记挂我。”
当时的王眉、佩成淮两人毕竟年轻气盛,哪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于是便想了个方法将王眉送去越州,自己对外边说是将其发卖了。再到后来为了能斩断佩缙泱的念想,又编出王眉被下堂后客死他乡的戏码。
但至于那不辞而别、行踪诡异的师哥,王眉愿意同佩成淮一起回洛阳的原因,还要慢慢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