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公司融资出了问题,一时间要是没有高额资金流转,很快就会面临破产,而银行那边需要以房子作为抵押才能贷款,我和你方姨考虑过,只需要你牺牲一次就好……”方宣朗有些不忍,但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爸爸!为什么是我?月月也是您的女儿,难道您的心不会痛吗?为什么要牺牲我救公司,我做错了什么?”
安晓昔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声音虽小,却在寒风中铿锵有力,握拳的手指已经扎进肉里,留下或深或浅的淤血印。
“昔昔啊,月月还是个女孩子,这次爸爸考虑不周,希望你原谅爸爸,带着孩子回家吧,你个姑娘家,带着个孩子住在外面,爸爸也不放心,回家你再给爸爸出出主意,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安宣朗听见她的柔弱声愧疚不已,这次的决定都是他慌乱中冲昏了头脑,才出此下策。
“可是,你不是让方姨赶我出去吗?”安晓昔被击溃了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
从记事以来,父亲从未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过话,求过她。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和我孙子的房间,并且已经教训过你方姨了,她和我保证过不会再为难你,孩子,爸爸真的需要你们协助一起度过这个难关。要是……要是过不去,员工工资没法按时发,可能我会以管理不当接受警察审问。”安宣朗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
人到了绝境,才知道珍惜身边的人。
安晓昔隐去了眼底的泪,吸吸鼻子,出声安慰父亲,“爸,不是还有我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是第一次,父女俩的心离得那么近,他没有不爱她,只是重于事业,忽视了亲人。
“那……我明天收拾好就过去。”安晓昔冷静了下,忍了忍想要淌下来的泪水。
“我就在你住的公寓楼下,下来吧,孩子。”
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安总,只是一个平凡的劝孩子回家的父亲。
他是那样的真,那样的低声祈求。
安晓昔快速收好两人的行李,连夜抱着孩子回了家。
方姨在大厅里贴着面膜,见她抱着孩子进屋,没说什么,扭头回了房间。
放了放行李,把安宝贝抱上床,她才真正的可以安睡过去。
霍翎天从医院回来,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想着可能的线索,偶想起分公司李景明,他便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拨了过去。
“给我上次那个小孩的具体家庭地址。”阴冷的声音传来,像午后的撒旦施号命令。
此时已经午夜,睡梦中被吵醒的李景明冷汗涔涔,总裁不会是打算秋后算账吧!
他听闻惹怒了总裁的人都被逐出a市了,这冷冷的嗓音,像是心狠的连小孩都不放过。
见他没出声,霍翎天抢先开口,“李经理,告诉我,我让你的年薪数额变为你的月薪。”
刻意放低的语气,少了严厉,多了丝祈求。
李景明以为总裁已经把他去过安晓昔家的事查的清清楚楚,只是想看看他的忠心,便一下子全招了。
而且他不是不回答,是害怕啊,总裁的一个电话,差点让他吓得从床上摔下来。
霍翎天得到满意的答案,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