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样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激动?兴奋?害怕?nonono,这些词语在此时如此苍白,完全不能直白透彻的剖析我现在的情绪,如果硬要形容,我只能说此时的我雀跃中带点不安,彷徨中带点欣喜,有点像被人蒙着眼睛在箱子里抓瞎,你搞不清你抓到的会是什么。
耳边唢呐声声,乐调喜庆欢腾,我又一次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我要再次确认。
低着眼从头上盖着的喜帕下又从衣到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红底锻袖金纹的喜袍,上窄下宽的大红喜裙,红色金纹喜鞋。
没有错,我现在是新娘子。
我一把把喜帕掀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的脸,痛得很,完全活得挺好,我依稀记得我加班回家走在湖边,被一个人猛的一撞撞到湖里去了,还在湖里瞎扑腾了好一会儿才沉下去,难道我现在已经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
想到这,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把撩开喜轿的布帘伸出头望外瞧。
这一瞧不要紧,路边围着看热闹的各种路人甲乙丙丁竟一下子喧腾起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傍在一旁的喜婆一见我伸出个脑袋东瞧西望吓得脸色一青,慌忙伸手推着我的头往里塞:“我的好王妃,你怎么把喜帕给取下来了,快进去戴好。”
我没有顾得上听她说什么,只晓得她力气如牛,推得我生痛,又加上心里着急有话要问她,只得双手与她拉扯来拉扯去,半个身子已出轿外,见我如此,路上的喧闹声又大了几分,就连抬轿的轿夫也忍不住回头张望。
就在此时,轿夫突然停了下来,我没有稳住整个人“哎呦喂”一声从轿子里面朝黄土跌落到了地上。
霎时,一片哄堂大笑响起。
我摔得生痛,也顾不上旁边各种笑闹声,赶紧一把抓住喜婆问道:“我问你,这是阴间还是阳间?”
喜婆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爬起来的我,听我这样一问,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的神情:“阿弥陀福,吴小姐,我知道你对这门亲事是百般不愿意,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正常的,但你听老奴一句话,照我看这冲喜也不是什么坏事,万一越王因为这样好了,那你就是最大功臣,就算没好,你也是个越王妃,两头都不赖,这婚姻大事既是父母之命也是天缘所定,你就认命吧!”
我稀里糊涂的听她说了半天,刚要开口,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冷然说道:“从轿帘里跌下来的新娘子,我西楚国历朝历代怕是只有你一个。”语调不急不缓,从容而冷冽。
我转身就看见那人胸前红色喜服的盘扣及大红绸花,再抬头,却见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正盛气凌人的盯着我,那挺拔而高贵的身姿正临着正午的太阳,我仰着头注视着光芒中的他,却觉得他的光彩比那阳光更耀眼,如同明珠在侧,朗然照人。
我忍不住撩起衣袖擦了擦口水,帅哥!极品帅哥!什么玉树临风,什么貌似潘安,什么风流倜傥,什么小鲜肉小奶狗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这个人,他就是个神,我妥妥的男神,世界仅此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