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唐西泽这样说,池晚念还真的不知道,黎一弦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时光。
被人软禁,整日的无趣对话与无谓的治疗,以及精神药物的操控稳定自身......
池晚念不敢想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治疗过程,而且长达将近六年。
“不可以,不能让他这样去治疗......”池晚念只替他感到一阵痛楚,同时也在责怪着自己当年的行为。
要是她没有离开黎家,要是她选择了留下的话,黎一弦就不用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让我试试,好吗?”池晚念将自己的信心鼓足起来,希望唐西泽可以相信她。
“这样我也可以很理直气壮地让自己相信,刚刚的黎一弦,不是他。”池晚念苦笑,但语气还是有些低沉,“我心里的黎一弦,是最温柔的,他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那么说话。”
“他无理取闹也好,歇斯底里也罢,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用那冰冷残忍的语气向着我的。”
没有经过他的确认,池晚念便这么坚定地说出来。
唐西泽感到有些讶异,但下一秒,看到了有个身影正在向他们缓缓走来。
“一弦?”唐西泽叫了叫他。
黎一弦脸上的表情有些懊悔,他将车钥匙丢给唐西泽:“去开车过来。”
见他这的模样,想必自身的意识也恢复了,唐西泽接过钥匙,无奈地抖了抖肩膀便离去了。
最近天气已经转暖,而雪也很少下了。
即使这样,气温还是令人感到很冰寒彻骨。
最终,池晚念率先开口:“你怎么不穿件外套就跑出来了?”
她的印象中,不管多冷的天气,黎一弦好像都只是穿很少的衣服,仿佛不怕冷似的。
这世上,又有谁是不惧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