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玖晨和黎肃晨这俩兄弟倒也觉得有趣,在一旁观看着。
宴会结束后,莫思妍早早地便回房洗漱关上了门,莫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吱声,只得叹气下楼。
她还记得,刚才宴会和黎一弦出去后花园的时候那场对话。
“我在国外这6年,可不仅仅只是你们口中的自闭症。相反,更为严重的,是叫作冲动性人格障碍。我可一直没有得到好转,在这6年,我像一个牢犯一样,被自己那所谓的父亲软禁着。而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黎家的一个儿子,其实是跟精神病一样没什么区别的人,所以才说是自闭症。”
“莫小姐,您还是另寻他人比较合适,等一下希望您懂得怎么说话。那两个人一定已经策划好了计划,就等您的拒绝了……”黎一弦展露出自己的本意,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
莫思妍摇了摇头:“没关系啊,人格障碍也不会困扰我的,我会努力帮你的。”她的手刚想抚上黎一弦的脸,但却被他率先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表情厌恶。
“莫小姐,我不习惯别人碰我,特别是不熟悉的陌生人……”黎一弦斩钉截铁地道,却犹如刀刺在莫思妍的心口上。
这番话,她不敢相信来自这个曾经那么安静的少年,那个在午后琴房独自弹着钢琴,少许忧郁的少年。
“可我,不是陌生人啊……我很久之前,就暗暗地喜欢你了,我等你等了足足有6年。我怎么会是陌生人,我们小时候,也曾一起啊,我也曾陪伴你啊,和……”莫思妍回忆着往事,努力搜寻着他的影子。可是,好像都是自己没有说出口,以及,那个人。
那个曾一夜消失的池晚念。
黎一弦也被她的话少许地震惊到,但他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之后一字一句地说:“真正陪伴我的,我所在乎的,只有阿念。”
“池晚念?”莫思妍也预料到了,但心口好像又被刺了一刀似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莫思妍收了一下情绪:“好的,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
莫思妍躺在床上,心里很不好受,眼睛感到干涩,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也很喜欢你啊,喜欢了一个青春年载了……”
可是,她只能这样顺其自然地,走进黎一弦布置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