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方,眼中没有丝毫焦距,怔怔道。
“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明明谁都知道那是我的梦想。”
慕清转动酒杯的动作一顿。
刚刚越寒还有心情调侃他,可现在也只剩沉默,试探着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无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他们这些做兄弟的都很清楚,并非顾叔不疼顾沐言,而是因为顾家世代从军,顾沐言又是顾家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听说顾家原本还有一个大少爷,但在十岁的时候就被歹徒拐走,后来再没找到,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喜欢电竞,顾叔也绝不可能让他去。
顾沐言闭了闭眼,继续一瓶酒一瓶酒的喝下去。
越寒也只能陪着他喝,不消一会儿,两人就喝的酩酊大醉。
忽然,一声杯子落地的清脆声音传来,两人已经喝的意识模糊了不少,但还是闻声看去。
却见慕清额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身体细微的颤抖着,脱手的酒杯在地面碎裂开,红酒迸溅到他的西裤边缘。
“慕哥!”
越寒一惊,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
顾沐言迷迷糊糊间竟也清醒了些许,紧张的看着慕清。
慕清只感觉到万分熟悉的蚀骨般的疼痛,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鼻尖滑落。
半晌后,他才对面前紧张的两人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打给凌吟月。”
他父亲聘请的新私人医生论资历,论经验都比凌吟月要好,但到底上任才三天,别说研究治疗的方法,怕是连基本的了解都没做到。
越寒连忙找到通讯录中凌吟月的电话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