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锋看不下去,引导拓拔旋的马往后退,一直退出君铃的院子:“栓我家门口得了。”
爱栓哪栓哪,别再进来才就行。君铃松了口气,三人一同回到屋里,发现屋里又多了个人,是姜泉。
“见过右贤王,见过公主。”因为经常遇见,姜铃也不怕生,笑吟吟地对君铃说,“二哥这里好热闹呀。”
君铃因为女扮男装,又比姜海小四岁,所以被姜泉叫做二哥。
哪是热闹,分明就是造孽。君铃给每个人倒了茶说:“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倒显得我家里拥挤。”
拓拔旋也这么觉得:“就是,三哥,当初你要了这么大一块地,结果怎么就盖了这么小的搂。”
执锋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们会盖房子一样。”
“还不是因为你把木匠给剁了,害得我们还以为那封信有多特殊呢。”拓拔旋说话声音大,嗓子也干得快,端起茶水就喝下去,表情立刻变得扭曲起来,“姜铃铃,你这是毒药么,苦死了。”
执锋噗嗤笑出来:“花茶,还是霜国最便宜的那种,南市的商人就有卖。”
君铃习惯性地往壶里放点茶叶,复杂的工序泡茶工序她不会,就是单纯地加开水沏开,添添味,提提神。
寄玉不挑剔,执锋更不挑剔,姜泉刚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这个味道。再加上君铃习惯独居,竟忘了拓跋旋喝不惯这个。
拓拔旋连着喝两口白水把茶味冲下去:“这东西运到咱这来都能卖上天价了吧,你每个月那么高的诊金都用来买这个了?”
“差不多吧。”君铃盘算了一下,将近四成的收入花在茶水上了,但是,“我攒钱干嘛?”
拓拔旋指着外面院子说:“享受生活呀,你看你院子光秃秃的,多没意思。”
估计拓拔旋是把满院的药草当杂草看了,虽然它们的确长得差不多。君铃举举茶杯,笑道:“我这不是正在享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