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臻看着自己留在顾绪安肩上的齿印,绯红着脸笑了笑说:“没什么。”
顾绪安搂住岑臻,抬手帮她整理散乱的长发,岑臻温顺地将脸颊埋在顾绪安胸前,2个人静静地抱在了一起。顾绪安轻抚着岑臻柔滑的肌肤说:“5年前我和你在一起时,居然没对你做过这种事,现在想想,实在是太后悔了。”
岑臻对顾绪安这种迟来的后悔只觉得无语,她羞红着小脸推开他,抱起自己的衣服溜进了浴室,先把门反锁了,这才安心地打开了淋浴。
岑臻走出浴室时,顾绪安仍倚靠在沙发上,只是随意地套了件衬衫,甚至连衣扣也没系,结实而又紧绷的褐色腹肌在衣服下隐隐可见。他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支烟,却久久没有去抽,只是望着长长的烟蒂出神。
岑臻看着顾绪安裸露的手臂,想起他对自己做过的野蛮事,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热,拿起自己的电脑包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顾绪安起身走到岑臻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笑着说:“这么快就想走?你不会以为之前那么点时间就能满足我吧?”
岑臻怔了怔,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又被顾绪安抱了起来。岑臻身体轻盈,顾绪安毫不费力地便将她抱进了楼上的卧室,又将她压在了床上。他边撕扯岑臻刚穿好的衣服边说:“别回去了,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
岑臻明白就算自己拒绝,顾绪安此时也是断然不会接受的,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直到天色泛白,顾绪安才放开岑臻,看着她睡眼惺忪的迷糊表情,禁不住又抱着她吻了吻。
岑臻全身酸痛,又累又困,感觉自己跟着顾绪安来他的住处,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地送羊入虎口。她气恼地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顾绪安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顾绪安坏笑地看着岑臻说:“放心,今天是周末,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岑臻的脸登时白了,顾绪安这是还不打算放过自己的意思么?她伸手捡起被顾绪安扔在床下的衣服,便想下床离开。
顾绪安伸手夺过岑臻手里的衣服,远远地扔了出去说:“这个时间你不睡觉,还想折腾什么?”
岑臻此时已经睡意全无,气恼地看着顾绪安说:“你扔我衣服干嘛?快去给我捡回来。”
“要捡你就自己过去捡。”顾绪安低头看着岑臻裸露在被子外面的雪白双肩,满脸等着看好戏的恶意表情。
岑臻无奈,只好先不去管自己被扔得远远的衣服,闭上眼晴说:“我现在要睡觉,你可不许妨碍我啊。”
顾绪安见岑臻虽然闭上了眼睛,但眼珠却在眼皮下转来转去,显然并未睡着。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别睡了,不如我们说点正经事吧。”
岑臻见顾绪安语气严肃,以为他要和自己谈工作的事情,便睁开眼睛说:“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么?”
顾绪安紧紧抱住岑臻,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岑臻怔了怔,她并不是对婚姻有着强烈渴望的女人,曾经的相亲也只是为了令母亲心安。由于职业的原因,她见多了恩爱夫妻反目成仇,为了各自的私欲,在离婚时攻击起对方毫不留情,无所不用其极的龌龊事,因此本能地对婚姻的期望值就不高。何况对于顾绪安这种城府过深的男人,她也常常感到难以捉摸。自己虽然与他相识数年,可是如今这个男人与5年前相比,已经变得太多,甚至就已经是2个完全不同的人了。自己在面对他时,都还常常会有陌生的感觉,又哪里敢就这样与他结婚呢?只是自己的这种心思,自然是不能对顾绪安直说的。
岑臻沉默了几秒才说:“你和我结婚,卫董事长只怕不会赞同,会不会影响你在恒辉集团的工作?”
顾绪安冷笑道:“那又怎样,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那个食古不化公司的总裁位置么?”
“如果你不在乎,又何必要与沈梓煌弄得势成水火呢?”
“我只是不想让沈梓煌影响恒辉集团的ipo申报。如果恒辉能够成功上市,我会在三年内拉高公司股价,然后将我手中的股权套现。有了这笔资金,我就可以带着我的研发团队另开新公司,做我想做的事,再也不用受人掣肘。”
岑臻轻轻点点头,她知道顾绪安计划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他除了要应对来自恒辉集团内部的诸多牵制,还要竭尽全力保证公司至少3年业绩的稳定增长。如今资本市场走低,ipo审核趋缓,很多公司在等待中已然走向衰退,只能无奈地撤销申报。顾绪安的计划实在充满了太多人力难以控制的变数。她担心地抱着顾绪安的手臂说:“有些事如果真得难以做到,那就放手吧,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付出不择手段的代价的。”
顾绪安明白岑臻的言下之意,恒辉集团半年度的财务报表数据并不理想,公司利润已经显示出了下降的趋势,她是担心自己过于紧张公司的业绩,而会在财务数据上造假。
不过岑臻也并没有料错,顾绪安的的确确是有这种打算。他在投行时见过各类公司的各种造假手段,自己要造假自然是轻车熟路。
岑臻看着顾绪安的神情,立即猜到了他的想法,又再说道:“恒辉的情况你应该最清楚,你在公司里做任何违法的事都会被人盯住不放,你被揭穿的风险,可比别人要大得多。”
岑臻的话顾绪安自然也早就想到过,他对岑臻坏笑道:“如果我真的做了违法的事,你这个律师会举报我么?”
岑臻看了看他,认真地说:“会啊。”
顾绪安起身又将岑臻压在身下道:“我们刚亲热完,你就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你呢?”
岑臻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说服顾绪安,在他认为必要时,他毫无疑问地会使用任何能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完全不会考虑这种手段是否合法。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顾绪安此时对她做的事却令她无法思考,只好任由理智暂时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