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这不没事儿了嘛，那个秦淮女她…”

“她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句话真是给完颜烨噎得不行不行了，完颜烨没话说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角。

完颜清拦腰把完颜烨抱起，神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眼底又是完颜烨最爱的清澈：“你记得，以后这样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奥…好。”完颜烨扬头冲完颜清笑笑，月已爬上树梢。

回到兰苑，完颜清摸摸完颜烨的头：“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看戏。”

“好！”

完颜烨再出来的时候，完颜清已经换好一身白色锦袍，完颜烨抱膀抚着下巴：“你穿白色比黄色好看。”

“走吧。”完颜清只是笑笑，出宫异常顺畅，下马车时一抬眼“清宛茶楼”。

“皇兄也知道这个茶楼？”

完颜清不自然的咳了一下：“嗯。”没错，我们皇帝大人是通过国师知道的。

“今日清九公子有一台戏，我们且去观观。”

“好。”二人相视一笑。

完颜清笑得时候那双眉眼是世间万物无法比拟的，清澈得恍惚了时光。

戏台早已安排妥当，是一出《牡丹亭》，完颜烨拿着一只筷子在花生盘上转圈圈：“前几日我看了《长生殿》。”

“杨玉环？”

“嗯…爱情啊…”完颜烨长叹一声，底下戏台开唱了。

女主角出场时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楼上楼下鸦雀无声，只看这一人。她的眼中仿佛含着星辰，薄唇勾起恰好的弧度，身段纤纤，配着一身华丽的戏服，颇有绝代风华之姿。

“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婉转唱腔一出，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完颜烨心中明了，这是第十出《游园》，游园是最见功底的一出戏，暗暗赞叹京中竟还有这等女子。

直至台上结束，余音绕梁众人仍久久回味其中，完颜烨拽起完颜清：“走，我们去见见这位清九公子。”

戏台后甚是带着京剧的味道，绫罗锦衣，还有各式兵器，完颜烨一路赞叹一路打听了清九公子的化妆间。

一个小丫头引完颜烨和完颜清去找清九，进门后却发现这房间以白绸布局，好似与这戏苑格格不入，实则又似一方净土。

“公子，有客来访。”

“在下清九。”完颜烨着实差异了一把，如此曼妙的美人儿开口却是磁性的男音。

此时清九已经卸了脸上的油彩，墨发如瀑，白净的面庞像是玉精细雕琢过一样，完颜清和清九对视一眼，望着完颜烨惊讶的样子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