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刚回到院子里，便见院里一片狼籍，绿意发饰凌乱的跪在那儿，脸上一片红肿，嘴角渗出了血迹。

反观坐在那的白氏，金银珠宝戴了一头，一身的俗气，旁边还有个丫鬟在为她捶着背，活像乡下里出来的老太太。

“白氏，你在干什么？”看着绿意脸上的伤，云璃冷冷道。

“干什么，大小姐还看不出来吗？”

听到云璃的质问白氏说道:“这贱婢隐瞒不报，私放你出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顶撞本夫人，本夫人没把她乱棍打死已是开恩。”

“夫人，白氏，你一个小妾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自称夫人，本小姐记得这妾室在小姐们面前可是要自称奴婢的，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云璃说道。

亏得前些日子跟绿意普及了一些知识，知道在这个时代小妾也只比丫鬟高出了那么一丁点儿，小妾生的孩子只能喊正室为娘，至于生母只能喊一声姨娘，有子嗣的还好，那些没子嗣又不得宠的小妾被发卖出府的不在少数。

没想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秦子清你......”

听到云璃说小妾二字白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柳如烟那贱人在世时一直被她压着，好不容易她死了自己也和老爷提了很多次，希望老爷能把自己扶为正室，可每次都被老爷拿出身说事，有一次还被老爷训了一顿差点失宠，从那之后自己再也不敢提扶正的事了。

好不容易雪儿被老爷寄于厚望，连带着自个也跟着老爷宠爱，得了尚书府的掌家权，府里的人哪个见了自己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夫人’。

十多年来的高高在上，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如今被秦子清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再怎么得宠始终只是一个小妾罢了，雪儿虽然聪慧得老爷宠爱，可庶出的身份罢在那，权贵之家最重视的便是身份。

又是出身，就因为自己出身低贱，难道要连累雪儿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吗？

“怎么白氏，你该不会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看着白氏的样子，云璃一脸讽刺。

走过去把跪在地上的绿意扶起，关心的问道入“绿意你没事吧？”

“小姐，奴婢没事。”绿意有气无力道。

“秦子清，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