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云嘟嘟掖了掖冷酷的被角,解下帷帐,吹了灯,带上了门。
天上月光如洗,冷冷的月华洒落在庭院中,这是一处独立的庭院,位于公主府的东北角,偏僻安静,最适宜疗伤。
云嘟嘟的住的院子就在隔壁,从一侧的拱门过去就是她的住所。
溶溶的月色中一个人负手而立,眺望着挂在空中的冷月,冷冷的光华洒在他半张黑色的面具上,洒在宛若雕塑的下巴上,洒在月白的绸衣上,让他整个人也看起来也是冷冷的,不可靠近的。
“他,好些了吧?”眺望着月亮的身形仍旧是一动不动,声音有些嘶哑。
“嗯,好些了。”院中长着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几乎遮盖了半个院子,青石板的地上落了厚厚一层枯黄的硬性树叶,踩上去沙拉沙拉地响着。
云嘟嘟没有停下,踩着沙啦啦响的树叶,步到了通向堂屋的台阶上,步到台阶上的脚突然停下,突然说道:“未婚妻……你可以不必当真。”
君子有成人之美,虽然她不是什么君子,但是横刀夺爱的事儿,她也不想做。明知道日暮的所爱是雪阳公主,又怎么能视而不见,为了自己的复国大业,而牺牲掉别人的幸福,她做不来。
办法,想想总还是有的吧,不需要用真爱之泪,不需要牺牲别人的性命或者是幸福。
云嘟嘟低头看着泛着冷光的青石台阶,透过银杏叶漏下的明明暗暗的月光,随着树影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