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玉听到这个称谓眼皮子抽搐了一下:“什么叫大表哥?乱攀亲戚。”
他有朱小山这个表弟已经够头疼的了,要是再加上这些药傀,他可吃不消。
就在这时,几个寻夜的和尚刚好爬上了望湖楼,望湖楼上空荡一片,只剩下一个随风摇晃的钟杵,三闻钟整个消失了。
寻夜的僧人喊道:“有贼人把这钟偷走了?!”
无佩面色一沉,来到栏杆旁,往下望去,漆黑一片,他运气轻功飞上望湖楼的屋檐。
一群吵嚷的僧人们挤了上来,趴在栏杆上,指着天上蹿来蹿去的毛贼喊道:“有贼人!贼人带着三闻钟跑了!”
无佩当机立断对着凉玉他们的方向追了上去。几个会轻功的和尚也跟在了后面。
夜半兵荒马乱时。
寺院门口的大院子里。净无法师一个夜梦惊醒,差点就尿了出来。他心神一凛,夹紧双腿,以一个奇妙的姿势跑出自己的屋子。
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走廊墙边的小粪桶。撩开了衣摆,放松了下来。
寺院里声音嘈杂,闹哄哄的,但除了水声,其余的声音一点进不了他的耳朵。
他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往回走去。这时一个肥硕的身影从他头顶上蹿过,这墙面竟承受不住一点压力,轰然倒塌,水花四起,碎石走砾。
大鼠惨叫一声,从屋檐上滑倒摔了下来。大鼠肥硕的身子直直砸中了净无法师。
大鼠在净无身上滚落下来,屁股一阵钝痛,被雨水溅得睁不开眼睛。
他擦擦眼,却感觉嘴里总有种血腥味。他呸了几口,准备起身。手却摸到了一个冰冷湿滑的身子。
他感觉不对,转过头来,此时雷光一闪,照亮了他身下的湿滑之物。一个死相狰狞的尸体就显现在他面前。
大鼠这会儿犯了癔症,对着这尸体完全没有反应,只起身扛起掉落在一旁的三闻钟,跑进了院外的丛林里,溜之大吉。
这骚动吵醒了这个院子里的其他僧人。他们点起灯,围了过来。无衿也在其中,他看见死在地上的净无法师大叫出声,“啊啊啊啊——!”随着雷声响起,他吓晕了过去。
倒在他爹尸体面前。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跑的跑,叫的叫,场面十分混乱。
二鼠和凉玉等人都陆续到了这个地方,只见那里一片狼藉。屋倾壁落,残砖败瓦。
此时天已蒙蒙亮,凉玉走到无衿的面前,替无衿和净无法师把了把脉。
鱼真关心道:“先生如何?”
凉玉摇头叹息道:“死透了。”
他刚说完,无衿就清醒了过来,他见到人,叫喊道:“救救救我!死死死。。。死人了!”
面对鱼真责备的目光,凉玉躲开他的视线道:“我说的是他旁边那净无法师。”
凉玉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很诧异的,刚才他给无衿把脉的时候,发现他根本就没有脉搏。但这无衿竟然活了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天亮,无衿看清了这死人的脸,他惊叫道:“爹——!”
爹?凉玉看看在一旁哭嚎的无衿,又看了看死在地上的净无法师,可两人怎么看,眉眼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爹啊——!啊——!”无衿的哭声震天撼地。
二鼠和幺鼠没见到大鼠,就要继续跑,就在这时,无佩和一群僧人聚集在他们周围,这些追来的都是有修为的武僧。他们一圈一圈地将凉玉他们围住,毫无破绽。
他们食指中指并拢指于唇口之处,开始念咒,这咒语就像催眠咒一般,令人意识昏沉了起来,二鼠和幺鼠没坚持多久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