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雪看了看四周，找不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于是就这么站着：“你们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回姑娘，我叫木头，我哥叫石头，我们……我们是做买卖的来着。”

“什么买卖？”

“黑……黑市的买卖，姑娘，饶命呀，我们不是故意要抓您的。”

“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我叫你们抓我的？”

“不不不，我们就是正好看到了您，当时您离我们的船又近……”

“我的错？”

“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姑娘饶命！”

“干过几次这种事情？”

“三次！不不不，五次……”

对上穆秋雪冰冷的目光，两人头一缩：“十七次，就十七次，每一次卖掉一个姑娘我们都留着画像的，不信我们拿来给您看。”

说着木头就跑到墙边一个木柜子底下拿出一块蓝布，展开蓝布，里面确实有几张纸，上面画着画像。

木头捧着这些画像来到穆秋雪面前：“姑娘，都在这儿了，全在这儿，您看看？”

“你们把这些人都卖去那儿了？”

木头和石头相互看了看，觉得还是保命比较重要：“我们把人卖给吴婆子，吴婆子再将人卖出去，一般都是卖到有钱人家做丫头或者卖到青楼里的，具体这些人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穆秋雪皱了皱眉，还有个吴婆子？有些不耐烦，早知道就不要牵扯进来的，现在想抽身也不行了，这事儿既然被她知道了，她就不能不管。扫了一眼木头手里拿的画像，忽然就看到放在最上面的那张上画的人竟这般眼熟。

“这个人也是你们抓来的？”

“是是是，前几天抓来的，脾气犟得很，打晕了送去给吴婆子，据说还在吴婆子那里闹了好多天才终于被送出去了。”

“吴婆子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找她！”

木头和石头身子一僵，看向穆秋雪：“姑娘，吴婆子身手不错，还有江湖背景，您去了，可能会吃亏。”

“那你告诉我这个姑娘被送去哪里了？”

“这，我们都怕吴婆子，更加不敢去问她了，对了，姑娘认识这个丫头？”

“不认识。”

“哦。。。”

“还杵这儿做什么？”

“小的们这就带您去找吴婆子。”

要不怎么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呢，这两个人贩子怕那吴婆子怕的要死，千辛万苦把人给绑来，卖给吴婆子最多才一两银子，吴婆子转手卖给别人，立刻就赚了十几两。结果还把两人治的服服帖帖的，到这种时候了，还对着吴婆子点头哈腰，万分恭敬。

穆秋雪可没这耐心，今天一早到现在，她还没好好休息过呢，轻咳一声，石头木头身子就僵硬了，朝着吴婆子垂下头，侧过身子，才将一直待在门口的穆秋雪让了过来。

吴婆子看到来人，眼前一亮，但是看到石头木头的反应，又觉得不像是给她送货来的，而这个姑娘看上去柔弱得很，却不见一丝紧张，身上有一种天然的孤傲的气质，仿佛睥睨众生似的，冷眼看着她，似笑非笑。

“呦，这是哪里来的姑娘，老生有礼了。”

“你就是吴婆子？”

“姑娘是来找我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