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灵鸢看见那段丝绸笑了,不错那是自己的裙角。看来雨晴烟还有更大的惊喜还没展示。“是呀,那是我的,而且正好是我穿去绝命谷的那条。”雨灵鸢依然没有否认。而后捏诀试图从雨晴烟的回忆里看个事情的大概。
“父亲,您看女儿没有说谎!那天女儿和几个小姐去吃饭,回来的路上就被她绑起来带走,然后在我脸上撒了奇怪的药粉毁了我的脸!呜呜呜,我可是她姐姐,她怎么能如此狠心?”雨晴烟说着说着与大夫人哭的抱作一团,本来就有些恶心的脸现在更恶心了。
雨灵鸢通过雨晴烟的回忆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笑着问“你有什么值得我害的呢?”那充满讽刺的语气,配上雨灵鸢嫌弃的表情,雨晴烟哭的更大声。
“老爷,可否听我说说,我年纪大了,这样的场景实在不愿见到。烟儿自幼爱美,现在变成这样这辈子也算是毁了,您要包庇灵鸢也罢了。只是这家法以后管不管用,将军府的颜面往哪里搁?”老夫人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句句是要害。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雨灵鸢有些发懵,因为打人的是雨瑾昱,被打的是雨灵鸢。左脸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你们都没有让我解释你就打我?”雨灵鸢不知道雨瑾昱为什么突然如此,只知道这个哥哥再也不是自己的哥哥了。
“裙角布料是你的,雨晴烟的脸也毁了,你说过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府里的人,可是结果呢?”面对雨瑾昱慢慢的质问,雨灵鸢低下头再也眼泪还是留了下来。
“是呀,我这种妖怪指望什么信任呢?她的脸不是我弄的,只不过是她自己弄上了药水,这种要说用硫磺水一洗就掉了,清水洗变回加快脓包的扩散。至于那片布料是我和银雪玩闹时被银雪撕破的,回府时还在裙子上挂着,管家看见了。之后裙子我丢了,不知道会被有心人用来作为这场大戏的道具。你们也肯定请府医看过了吧,是中毒,可是却是食物中毒吧?既然她说是被我绑架走的怎么可能吃我的东西,那两包毒粉肯定还在她的闺房里吧。因为抹在脸上的药每晚都要洗掉,否则会伤害皮肤。至于臭味,是为了掩盖硫磺味吧。如果大家不信就端一盆硫磺水让她现场洗脸吧。”雨灵鸢说完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就好像一个木头人。
大将军命人抬上了硫磺水,雨晴烟瞬间就慌乱了。本来自己算计的好好的,为什么这个贱人会知道那么多!看着雨晴烟的闪躲和眼神中的慌乱再傻也知道是诬陷了。雨瑾昱愣愣的看着雨灵鸢,他很自责的想要向雨灵鸢道歉。大将军亲自动手为雨晴烟洗脸,那完好的脸蛋和雨灵鸢略红肿的左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要知道雨瑾昱那一巴掌没有减轻力度,好在雨灵鸢武力高强,若是换一个人恐怕会飞出去的吧。那红肿的小脸是那么刺眼,父子三人很是内疚。毕竟其实自己动摇了相信雨灵鸢的念头,反观雨灵鸢,只是挺立在厅中未动摇分毫。
“鸢儿……”大将军想说点什么。
“既然真相大白鸢儿就告退了,父亲哥哥无需自责,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雨晴烟,下次要陷害我记得下点血本,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偷偷玩玩就好了,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受罚来和我谈条件吧,为了兽皮送太子吧。可惜那兽皮没有了,而且我送的兽皮转赠或者偷窃是没有刀枪不入的效果的,所以你死心吧。”
说完雨灵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上两滴未干的泪痕被忽略的彻底。雨瑾昱一路追着雨灵鸢出来,雨灵鸢停下脚步。“回去吧,阴谋得逞来源于心魔。心魔是你自己才能克制消除的,否则我原谅你一百次一千次依然无果。”
雨瑾昱停在原地,双脚再也迈不出步伐,如同灌有千斤之重。月光下,繁星明亮,少了蝉鸣的夜晚安静了不少。只是这月色下的人心,正如同这轮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