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静止了多久,突然师父睁开眼说:“嗯,可以了!”
黄雷身形随即飘落下地落定。
师父问:你自己感觉如何?
黄雷恭敬地说:师父,我在此练习,感觉气血更为充沛,更为顺畅,不管眼里耳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至于手速和脚速那更是疾快如飞,弟子有种感觉这随着落叶飞花不断飘飞的练习,感觉到了是不是落叶飞花也是生命的谢幕和重生?
师父听了目光深邃,只是说了一句:无三慧根深种,师父心里很欣慰。我门确有先人走此证道,谓独觉乘的行人,独处山林,见飞花落叶,便能悟知世法无常,因而开悟获证涅槃。”
飞花落叶也能开悟证道?
黄雷和无一无二均大吃一惊,这看飞花落叶就能看出“大道”!
这这,黄雷都为刚才的“广场舞”汗颜了,还好只是内心的独白,师父应该不知道。
师父不知道,你大爷我知道啊,你说你都什么审美,那么唯美的凌波微步,弄好了,都能开悟证道,你弄个最炫民族风,你心里是不是想开个广场舞培训中心,赚个万八的来着。
啊,开个广场舞培训中心,能赚钱啊,这主意挺好啊,黄雷心血又澎湃起来……
正大爷无语凝噎表示自己累了,让黄雷专心听师父布道。
黄雷答道:“师父用心良苦,弟子心里惭愧。”
除了感悟到生命无常,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黄雷思量着要不要把“广场舞”告诉师父,念头刚冒,心中一阵抽痛,估计是正大爷下的毒手,不让说,于是话风一转。
“师父您教诲得是。落叶飞花本无情,一片东飞一片西。我看到义无反顾的那片飞花,明明知道绝美的画面不会定格,却还在寻觅那一刻翩舞。最后零落成泥碾作尘。和人世间的人一切追求的无不是一个道理。”黄雷接着说。
只见师父双手合十:“孺子可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接着师父转过头对盘坐在旁边的两位弟子说:“只重形色,不重其义,多亏你们两位清修多年!”
两位师姐听此面红耳赤。
看两位师姐如此,师父又说:佛祖无法保佑我们每一个人,只有自己心底澄清,才是拯救自己唯一的办法。
而黄雷纯属“泼猴”则无休无止的问师父:“师父,你意思是说我虽然练成此能力,而开悟还是不算到位是吗。”
师父看了看黄雷,面露慈祥之色:“无三弟子天资聪明,乃有大慧根之人,他日入世,无一,无二均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你能携领二位师姐入世化众,也不负为师一片教诲苦心。”
“师父你说什么呢,师父对弟子教诲如再生父母,而两位师姐也如我亲人般对待,如果他日需要黄雷定当鼎力相助,入世化众,弘我无门宗,化世人之苦痛。”说完,连黄雷都觉得说这番话好有“武侠”的气质。
正大爷都有点无语了,黄雷一个长在新时代的青年,怎么一脑门的武林江湖了,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吗。
“我不看武侠小说,我只看言情小说。”黄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现在换正大爷心抽痛了,我的女神小天……
你说我怎么劝你了,落红总是无情物,不知情爱的黄雷没心没肺的怼了正大爷,这心理活动也够复杂的。
师父听了微微一笑,没有再提,只是又说:转眼一瞬,你入山已经已经快十年了,在这门中也学了不少清修之道,我门最重要的禅学“十牛图”,是你毕生要修炼之学,学无止境,相信你会在以后入世之后,会慢慢悟化!
黄雷暗暗寻思:怎么入世还要炼啊?难道真要把牛牵到北京吗。
仿佛能看穿黄雷心思的师父慢慢地说:“常坐拘身,于理何益?心即是佛,平常心就是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相信你不会停下来的。也停不下来的”
貌似黄雷是心里是真的不以为意,心里想的竟然还是:既然要下山,还得抽空请教请教一下大师姐如何在“古稀之年”还能如此的“貌美如花”的秘诀。这红尘滚滚的,要是有个驻颜秘诀,再弄个驻颜丹啥啥的,要暴富不也是一夕之间吗。
大神对于黄雷“孽根和慧根一起深种”的赚钱欲望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也习以为常黄雷三不五时的冒出个赚钱金点子。不知道黄雷的前半生是如何被金钱折磨的,如何变成了这样的,正大爷还满好奇的。
不过好奇归好奇,这“荣辱与共”的岁月漫长,正大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看着师父,突然有种:子老矣,鹤发鸡皮,蓬头历齿。那沟壑中流淌过的是岁月的长河,翻黄的皮肤上夕阳的余晖,她曾经见证了多少清修岁月,经了几多似水华年。
看着黄雷眼神闪烁不明。师父不知道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登时立刻晕厥,有没有一种你努力教诲了十年,然后突然学生突然失忆又回到空白状态的“抓狂感”,就好像股市一样,那句怎么说来着——“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