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巧云一直惴惴不安地偷听屋内的谈话。
生怕来客会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让爹爹知道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就是昨天晚上和他女儿过了一夜的那位公子,那爹爹肯定会很生气的。
如果爹爹在气愤之下,说出什么话或做出什么事冒犯到这位公子的话,恐怕事情会难以收场。
还好这位公子对昨晚的事情只字不提,就连她的存在,这公子也绝口不提。
好像他就只是个恰好路过,口渴了就进门讨杯水喝的路人一般。
杜巧云越听越诧异。
这位公子不是沉默寡言出了名的吗?
为何他今天会口若悬河地和爹爹说那么多话?
虽然杜巧云对他们讨论的那些治国之道半懂不懂的,但也听出两人的观点颇为相似。
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里面的两人显然是把对方引为知已了,一直说个不停。
足足过了两三个时辰,杜巧云站得腿都麻了,那两人还在说个不停。
她中午没吃东西,此刻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忍不住咕咕地叫了起来。
那声音竟然大到连屋内的人都听到了。
不说杜巧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就连屋内的杜父都尴尬不已。
他清咳了一声,问道:“外面的可是云儿?进来吧!”
杜巧云听到杜父的话,有些不情不愿地踱步进了屋。
杜父见杜巧云进门后就默不吭声地低头站着,也不懂得跟客人打声招呼,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方公子歉然道:
“方公子,这是小女,这丫头从小长在乡野,不懂规矩,让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