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正在剃牙的手顿了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聘礼?我哪有银子准备什么聘礼呀?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三前两天又跟我要了一笔银子去给夫子买寿礼,我如今穷得响叮当的,一个铜板我都恨不得掰开两半花!哪里还有多余的银子准备什么聘礼?
就没有聘礼!那杜家女爱嫁不嫁!”
她能把他养到这么大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让她掏银子给他娶妻?简直是做梦!
谢父被谢母这番话气得不轻,他抖着手,指着谢母骂道:“你这叫什么话?哪家娶媳妇不给聘礼的?没有聘礼你就想把人家闺女娶回来?作梦吧!
若是将来来雨嫁人,人家也不给聘礼,你肯让女儿嫁过去吗?”
“那杜家女怎能比得上我们家来雨呢?我们家来雨将来肯定是要风风光光出嫁的,没有聘礼想娶我们家女儿?做梦!”
那死丫头凭什么和她的来雨比?
“没有聘礼想娶人家女儿,你也知道是在做梦啊?
况且杜家女有什么比不上我们家来雨的?
说句难听的,论样貌,杜家女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论家世,人家父亲是受人尊敬的教书先生,把女儿教养得知书达理的。
若不是杜家老两口舍不得让女儿早嫁,他们杜家的门槛早就让人给踩破了!哪还轮得到我们?
我们家大小子能娶到人家杜家女那是我们谢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我们家高攀了!”
谢母听到谢父句句都是在抬举那死丫头贬低自己的女儿,气得差点要吐血。
可见谢父脸色难看得紧,也不敢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