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马上就去。先麻烦你了。”
“哦,我要去给她倒水了。”“啪”的一声,电话挂了。万里盯着手机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随后就火急火燎地拿上出门必带的一切证件、卡片直奔飞机场。
那个老人怎么会用小可的手机打他的电话?而且,为什么会找到他?小可的最后联络人应该是小夏才对啊。
下了飞机,万里才知道土坝屯是个什么鬼地方。
鸟不拉屎之地!
只要是听说他是要去那里的,的士哥就像屁股上插了火箭一般,不知道跑得有多快。最后,万里不知费了多少口水,外加十倍的车租,才算搞定了一个的哥。
上了车,万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得空给阮瞻打了个电话。
阮瞻安安静静地听完万里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淡地叮嘱了一句“小心”。挂断电话,万里本想小眯一会补个眠,却被多话的的哥啰嗦地没了睡意。
“你一个城里人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干什么?有亲戚?”
“呃,不是,有个朋友去了那里,我去接她回来。”
“你朋友?他是那儿的人?”
“不是。她有事,嗯,是去那儿有点儿事要办。”万里也不知道秦仪到底是为什么到那里去,只好胡乱搪塞道。
“去那儿能有什么事?”
“......”
“她是干什么的?”的哥见万里无语,好奇地接着问。
“律师。”
“律师?难怪!”的哥恍然大悟似的说。这下轮到万里好奇了,他说“难怪”?
“什么难怪?”
“我是说,土坝屯确实需要一个律师。一个都不够!”
“什么意思?村上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朋友啊?这么大的事也没告诉你。”的哥替万里打抱不平道。
“兄弟,哎,兄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万里也顾不得解释,连忙跟的哥套近乎,追问土坝屯的“大事”。
“具体呢,你还是问你的朋友吧。我只告诉你,前一段土坝屯外出务工的精壮男人全都死于一场工地事故。这就是我不愿意去那的原因,咦,想想就觉得不吉利。”司机说完忍不住连连抖动双肩,他的动作无意间传达给了万里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万里似乎对秦仪近期的经历的前因后果有了些眉目,但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因素会让秦仪选择站在坏人的立场上?这件事对她究竟会有多大的好处?而他,又该如何面对她,面对她所做的事?
“要去土坝屯还需要走上很长的一段土路呢,唉,我这车虽然不是新车,但我也心疼啊,若不是你说是你的朋友急着救命,就算再多给我十倍的车费我也不会跑这趟车的。咦?你、朋友怎么了?”
司机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狐疑地通过后视镜紧盯着万里。
“哦,生病了。”万里故作轻松地回答。
“生病?不是中邪?你好歹先告诉我一声,让我也有个心理准备不是。”司机此时没有掉头走人已经算是胆子奇大了。这种事,只要是人,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十有八九都没有勇气再走下去。
万里明白,自己也是碰到了个胆大的,否则,他就要自己用脚走到土坝屯了。人的胆子一大,阳气自然就壮,邪秽就不敢上前造次,除非是很厉害的东西。所以,看来找上这个同伴算是找对人了。
“不是的。我朋友身体一向很好,只是娇惯了些,大城市的孩子嘛。这次肯定是被冻着了,乡下冷,所以发了点烧。”
“ta是个女的?”司机再次被万里震惊。有些外焦里嫩了,不行了,太雷人了!
“啊,对呀。”万里还不知错。可是,他什么时候说过小可是男的了?
的哥不解地看了万里一眼,随后责备道:“是女朋友吧?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生来就像花一样,娇贵!又是在城里长大的,这个你应该懂的,而且,女孩子阴气重,压不住邪秽,这个时候你真不应该让她去土坝屯,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呢?”
“我......”万里一向口下不饶人的,此时却被一个的哥说得没了词。
“现在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认为她是中邪了,你呀,也做个心理准备吧。”
司机帮忙下的定论让万里后悔不已。
是啊,他怎么就没能看好她,让她一个人来到了这个破地方呢!想当年,小夏走到哪不都跟着他和阮瞻两大保镖,就那样,她都屡屡受伤,何况,现在小可一个人?
“还要多久能到?”万里有些心急地问。
“我也没去过那里,不清楚具体位置,我们俩就慢慢走吧,边走边问,祈祷不要走夜路才好。”的哥本来想安慰一下万里的,可是,似乎现实也不容他们乐观。
“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以前都可以自保不受侵害,现在,应该也可以。”
的哥怜悯地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万里,暗叹一口气,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