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冬日慢慢地照进了那片坟场,透过树林,稀疏地散落一地的温暖,轻柔地拂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就是秦仪。
寒冷的冬日,冰冷的夜晚,她就那样静静地在一座坟旁躺了一夜,没有被冻死,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可能是阳光的温暖将她轻轻地唤醒了,她首先动了动四肢,然后开始尝试着站立。说是尝试,其实就是因为在寒冷和疲惫的折磨下而使得四肢都不听使唤了,所以她需要慢慢地活络片刻。
一次,两次......
她不停地挣扎,完全不顾跌倒后摔得有多疼,而再爬起来时有多么地狼狈,多么地不堪。放不下心中的召唤,放不下那份被人嗤之一鼻的责任,此时骨子里的那份酸软都几乎因这份信念而消失无踪了。
头晕脑眩,腹中更是翻江倒海,可是没有什么比说服更多的人同意自己的建议更重要了。她一定要争取时间,争取让更多的人放下痛苦,勇敢地面对生活,这是她来土坝屯的目的,这也是现今她活着的最有力的支柱。
跌跌撞撞地走回村子里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中,秦仪气喘嘘嘘的坐在了一方石凳上安静地晒了一会太阳。她这次并没有带药物出门,可如今又烧得不轻,铙是她的身体一向很好,此时想要去做村里人的工作,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吧。
她抬头望了望日头,时近正午了。大家都在准备午饭了吧?再摸摸自己的背包,才想起包里面能吃的东西都已经给了立成嫂家的那两个孩子了。忍了忍口水,开始回忆她曾记下的受害人的资料。
嗯,就从他们入手吧!秦仪,一定要撑住!她暗暗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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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一大早,万里就来到了“天缘”,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非常安静却格外显得他心事重重。电视是开着的,他却没心情去欣赏,就连手机铃声响起,他竟也毫无察觉。
阮瞻进进出出,将万里的呆样看了个够,不禁有些气恼,而他原本的心思也慢慢地有些动摇。
这是万里第一次这么快地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小魔女”,要是这次又让他错过,他这个老友就当得太不称职了。
“别一大早就拉着一张脸坐在我家好不好!这还是在过年间!你是想让我晦气一年吗?给老子打起点精神来!”
“阿瞻,”万里抓挠着头发,看也不看阮瞻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求你不要逼我,我只想静一静。”
“要静,是吧?”阮瞻一甩手,万里立马就跳了起来,瞪视的双眼里都险些要冒出火来了。
“别看我。就算是为了小夏,我想我今天也应该去趟小可家,你带路。”
“阿瞻。”万里闻言立马欣喜万分,但还没坚持一分钟,便又担心道:“小夏怎么办?你还是不要亲自去了吧。”
阮瞻瞄一眼万里,心中十分地温暖。这个,就是他一生的朋友,交命的朋友。
“别跟老子装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出手吗?包大同?若没有花蕾,他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休想大展身手。难道你还在指望他?”
“这次会不会又是个boss?”
“不看怎么知道?”
“一定要去?”
“你说呢?”
“我没钥匙。”
“这个对包大同或者是我都不是个问题。”
“那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