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受不了秦仪被蒙在鼓里的无知,她有些生气地拨开秦仪的双手,就想劝她跟她走。万里突然打断她,说:
“花蕾,现在邀请她,是不太合适哦。以后吧,以后再想办法把调酒师搬回你家,想喝什么就点什么吧。”
“可是......”花蕾觉得万里误会了她的意思,赶紧解释:“不是......”
“花蕾,今天先到这,让小可休息吧。别再可是了,走吧走吧。”万里边说边使劲地推着一对道公道婆走向门口。秦仪赶来相送时,万里扭头温柔地与她告别,并互道了“晚安”。
“喂,你和她不对劲啊,还说不喜欢?老子情场见多了......”包大同这次不用任何人警告自己就乖乖地闭了嘴。还好,花蕾好像没在听。
“包子没做好啊。”万里轻叹一声,取出车钥匙。
“什么意思?”
“总是露馅。”
“闭上你的臭嘴!喂,她很危险,你知道吗?小心她变成第三个娜娜啊。”包大同一边愤愤地说着,还一边留意万里的每一个表情。待看到万里后背猛地僵直,才知道扯到了他的痛处。
活该!一心只顾着阮瞻的秘密,肯定会保不住秦仪的。
“她不会的。从一开始到现在,那个东西一直都在她身边,但她,并没有受伤害,也没有什么异样,这,就代表她以后也不会有事的。”万里在沉寂了许久后,坚定地说,顽固的解释,就像在安慰自己。
“什么人与鬼接近久了,都不会平安无恙的。老兄,你经历那么多,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小夏有玉在身,还免不了受鬼气的侵蚀,小可可是身无一样辟邪的东西,你指望她如何自保?难道说有高人在为她护法?骗小孩子吧!家里也不是什么阵啊局啊的,那些东西可以来去自如,随处藏匿,小可的危险可是随时都会有哦。只是,现在我们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能独善其身到现在,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而已。哎,你担心她,宝贝她,就应该不惜一切去保护她啊,而不是为了阮瞻,而眼看着她一步步被害死。当年你可是为了小夏把多年的老友给出卖了,怎么?如今......难道,她在你心里还远不如小夏?”
“可是,阿瞻已经有了小夏了,如今他们还有了孩子,我怎么能再求他出手?现在,我只能自己舍命能保护她一时就算一时吧。”
“啧啧,你果真是动了真情。你个王八蛋!你把老子放眼里了吗?我可是正宗的道家传人,比那个神棍强多了。你忘了还有我这个高人存在吗?”
万里回视包大同,知道对方那吊儿郎当、桀骜不驯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无比炙热友善的心,此刻他的愤怒和骄傲显得那样地可爱,可亲。
“花蕾......”万里担心包大同的后患,毕竟花蕾也不太平。
“蕾蕾现在的能力可不弱哦。而且,她还在加紧修炼呢。”
“我怕万一......”
“万一?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强啊,有我在,总比你一个‘无能’的人在强吧?”
“那,这样,就只好劳烦二位了。”万里略展眉结,诚恳地致谢。
“跟老子还那么客气干什么?再说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心中的怨气。他娘的,敢半路袭击老子!”包大同永远都是一副不在乎别人感谢与否的鸟样,或许,这才是他最令人敬佩的地方。
“袭击?谁?跟你来这儿有关吗?”
“是啊,半路上偷袭我们,被我一路追到这,车胎全坏了。要不是你和小可来的及时,我早就破门而入了。捉到他,让他看看明天的太阳是怎样升起来的。”包大同起初十分恼火,但一说起让鬼晒太阳,又马上开心起来。
这个乐天派!
“他们、为什么?”
“别‘为什么’了,今天要先坐阿瞻的车子啦。这破车。”
“可能是白天的时候,我,我帮了小可?”花蕾突然轻声说。
“白天?”万里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了。
“别说‘驱鬼气’,就是驱赶他们,打散他们,老子也敢做。小样儿的,嚣张!”包大同看看柔弱花蕾,忍不住又生气地说起狠话来。
现在,万里终于想起来了,也不禁一时火起,一拳砸在了车门上,一块玻璃应声而碎。
“喂喂喂,老兄,阿瞻‘表哥’很心疼他的宝贝破车的,您大人生气也不能拿他的车出手啊。唉呀呀,明天你难交代喽。”包大同在一旁啰里啰嗦的,眼角不停地瞟向万里和玻璃破碎处,摇头叹息,仿佛是万里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事一样。花蕾眼尖,紧接着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