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小姐,让他们去忙吧,我们只负责品尝。嗯?”包大同调皮的劝着花蕾,小夏也明白花蕾根本没有进厨房的经验,但她是出于好心,像包大同这样说才不会伤了她的心。可是,聪明灵透的花蕾仍然听出了包大同的弦外之音,忍不住伤心负疚起来。
“大同,对不起。”
“嗳,什么对不起?傻丫头,又犯傻了?”
“哦,最后一道菜出锅喽!怎么样?大家等急了吧?”秦仪终于和阮瞻、万里一起走出了厨房,结束了一场大战役。
大家各就坐,阮瞻打开一瓶红酒为大家斟满,再给小夏倒一杯鲜椰汁,站起来举杯,说:“来,为我们的团圆,为大家的平安幸福,干杯!”
欢笑声伴随着玻璃杯的碰撞声,全部停留在抿酒的唇间。还没等大家落座,包大同就已经开始了席卷全桌的大行动。
女客还好,不太反感这只猪,阮瞻和万里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愤愤地瞪视着他。包大同对此熟视无睹,后来,他发现用筷子夹菜太不过瘾,索性动用了汤勺。却不料被就近的万里给擒住了双手。
“干什么你?”包大同很不服气的逼问万里,但惊觉四周的气氛很不一般后,才吞了吞口水,很白痴的问了一句:“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觉得不好吃吗?”
“不想和猪一起进餐。”阮瞻冷冷的回答。
“猪?哪儿有?”他打算装疯卖傻到底。
“拜托,道兄!这一桌子饭菜有你吃的份,但你不能糟蹋成这样啊,你要顾虑一下孕妇的胃口吧,口水滴的到处都是,只有猪才会这样吃东西,好不啦!”万里很形象的为包大同描述他的“猪样”,啧啧,那和蔼的态度,那循循善诱的讲述,气得包大同的脸实在、实在是...不好看。花蕾和秦仪忍不住在一旁不停地娇笑。
包大同斜视着万里,嘴角贼笑,阮瞻却突然打破他们的冷战,命令道:“好了,吃饭,不许胡闹!”
阮瞻知道,如果再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包大同肯定会出手。他可是从不忌讳别人知道他会道术这件事的,他认为这是中华秘传之术,也是国宝一宗,但是,阮瞻可没他那份”气度“,他只爱他现在的所有,也不期望自己有多大作为,也不希望自己有多伟大,自然,更不希望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他和他爱的人,所以,能少让一个人知道他们的秘密就尽量避免一个人。
包大同倒也识趣,闻言后就不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左点一下,右点一下,不过,最终他也没有夹菜,低着头深深地叹气,复又抬起头哀怨的问:“小夏,你喜欢吃哪几道菜?”再接一句,“那我就糟蹋另外的。”
大家同时气结!
“你随便吃,我无所谓。我一个人,那能吃那么多啊,顶多吃几口就饱了。你若是嫌不够,让阮瞻再给你开个小灶好了。”小夏倒是很通情达理,善良的安慰包大同。
“真的?”
“真的。”
“表哥?”
“你好自为之。”阮瞻看也不看包大同一眼,只顾着给小夏夹菜、打汤,仿佛,真怕包大同饿着他的宝贝小夏了。
“这哪是请吃饭啊!分明连鸿门宴都不如!”
“刘竖子,你可以滚了。”万里嘲笑他,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嗨你个心理医生,连刘邦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啊,还名牌大学高材生呢......”
“时天下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万里慢慢吟来。
“掉什么书袋子?欺负我没读过书、上过学?你......”
“大同。”花蕾轻拍他的右手,想让他安静下来。每次他和万里在一起时,都特别的易怒,真难保哪次他会真的出手。
这可是大年的晚宴啊。
“一人少说一句,吃饭了。”秦仪给每个人都夹了菜,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他们面前,才举起酒杯,说:“去年的晚宴上就听小夏姐念叨着‘少了个万里’,今年终于齐了,来,为团聚干一杯吧。”
刚喝了一口,又急忙向小夏确认:“是齐了吧?”
“齐了吧。”小夏含糊的回答道,正在大家疑惑之际,小夏说:“那阿百......”
除秦仪外,众人狂喷。一时间咳嗽声此起彼伏。
小夏看到大家的窘态,再看一脸莫名的秦仪,大感后悔。